他那个傻子二哥喜欢这丫头,你看看能不能让小保姆和那个傻子生米煮成熟饭。”
女人贞操观念强,走在路上被侵犯了,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被逼嫁给强/奸犯的也有不少,在吴桂香看来,只要这个小保姆和那个傻子有了夫妻之实,被逼嫁也是迟早的事,不然唾沫星子能淹死她。
王燕恨得牙痒痒:“这个小保姆忒邪门,她一个乡下人,从哪里认识的大人物啊。”
“你别对着我嚎!”吴桂香看了一眼女儿,怒其不争,“当初你也可以嫁到大人物家去当儿媳,你自己不争气,非要和一群不务正业的二流子瞎搞在一起 ,还怀了孕,如果你自己有点分寸,也不至于嫁给杨剑新这么个穷小子。”
当初不是女儿有了身孕,不知道是谁的种,吴桂香是死活不肯女儿下嫁的,按照他们家的条件,女儿最差也能嫁去文化局的局长家做儿媳,也不至于去和一个乡下来的小保姆抢男人。
王燕被母亲噎住,看了一眼四周没人听到,不耐烦挥手:“你别瞧不起你女婿,杨剑新一个月收入是那文化局的局长家十年也赚不来的,哼!”
和母亲不欢而散,王燕气呼呼牵着小牛犊一样的侄子离开家,皮小子不肯上学,用大脑袋拱她的后腰,痛得王燕嗷嗷叫,不要钱的巴掌呼呼扇在小屁股上,侄子姑姑一路哭哭嚷嚷来到了学校。
五道海小学距离第九厂的家属区不远,走路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好不容易把大哭大叫的侄子送到他们班,然后看到了张钰青从教室出来,似乎是和老师说了些话,才耽误了些时间,两人身高差六厘米,所以在气势上王燕比张钰青矮了一点:“站住——”
张钰青不想理会她。
这女人一般叫住自己准没好事,哪知一道身影闪到她的面前:“我左想右想,上次那批衣服不对劲,你是不是调包了,我记得小公安收走的袋子,虽然看上去鼓鼓囊囊,实际上,他提着却很轻。”
正赶着去看老中医的张钰青脚步缓了缓,旋即越走越快:“你这个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你举报我倒买倒卖,害我被收走衣服。结果发现那是你自家男人从州廣市买的衣服,就不想承担责任,非要找我的错处是吧,你有本事自己去公安局找那批货呗!”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事,王燕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之前在张钰青这里损失了一批衬衣,她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起来,反正她没事,不如跟着一起赚点钱。
前些天,她和自己的男人去了一趟州廣市预订了一批货,结果那个老板是骗子,不是什么服装厂老板,就是一个城中村里无所事事的二流子,每天在火车站附近宰客,就等着肥羊上门,他们这些空壳服装公司以能够拿到便宜价格衣服作为诱耳,一身厂长派头,前呼后拥,穿着不俗,又是肥头大耳,把王燕忽悠得团团转,十分轻松骗取了她这个去州廣市淘金人的信任,等交了定金,过了大半天发现不对劲,根据地址找到那家服装厂才发现是一望无际的田地,报警没用,那边的公安不管这事,甚至会调查她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的衣服回万辰市,是不是做生意?
私人行为把一个城市的货物买到另外一个城市,会严重影响那些小城市同类商品的销量,竞争不过,也会遏制经济发展,这种倒买倒卖是会被抓的,所以王燕只能狼狈的从公安局出来不报案了,因为贪便宜结果损失的更大,还导致她和杨剑新吵了一架。
这男人说她完全没有做生意的头脑,连张钰青那个卖鱼的都比不上,气得王燕打了杨剑新一巴掌,然后就收拾东西,气冲冲回了娘家,最近承担了送侄子上学的任务。
只不过,这不是王燕找张钰青的目的:“你别想骗我了,我知道你身后有公安的朋友,我想了想,只能自认倒霉,谁叫我这人单纯,常被人三言两语哄骗了去,我来找你说话,是来求和的,我父亲和你家雇主是一个厂的,还都是领导,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搞得这么难看,以前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礼道歉。”
张钰青摸了摸胳膊,一颗颗鸡皮疙瘩冷不丁冒出来,让她浑身冒寒气。
这个王燕曾经撺掇杨剑新毁自己清白,万幸当初自己被救,但精神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如果没挺过来,那自己现在就真的成了一个疯子!
轻飘飘一句道歉,就想既往不咎,做不到,而且张钰青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相信王燕能从黑芯变成白芯,不过,她也不想给陈北生添乱,能避免剑拔弩张最好:“行,我接受了你的道歉。”
转身要走,王燕又挡住了去路,一脸急切:“那我必须请你吃饭作为赔礼才行,万来国营饭店换了新的厨子,拿手菜是红烧肉,不提前三个小时订餐,都吃不到,咱么中午去那里吃吧。”
“心意我领了,中午我有工作,要接孩子们回去休息。”
“别,我最近天天接侄子,中午带着孩子一起去吃饭吧,也免了你回去做饭的辛苦呀。”
真诚的脸,看上去没有一点心机,如果不是张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