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全部做完,张钰青有空就踩缝纫机,甚至连冬天的棉袄,也做了两身出来。
秀红婶子看到她在塞棉花,羡慕得眼珠子瞪大,拿着看了又看:“钰青啊,怎么连棉袄都做?这不才刚入秋吗?”
张钰青继续塞:“婶子,我的衣服,之前都被我后妈,拿给她侄女了,到了冬天,我是没有棉袄穿的,所以我得提前准备好!”
秀红婶子表示愤慨,骂了两句不要脸的后妈,看到那雪白蓬松的棉花,也喜欢得紧。
家里孩子们的棉衣,也该换新,扁塌塌,硬邦邦的,晒多久都没用,穿了太多年,里面的棉花早发黄、发硬。
“钰青,这棉花是在哪里买的?”
“在城里买的,就是一道桥专门给人做棉被的地方,那里有棉花卖,我记得是叫陈运来手工棉被店,他那里还顺带着兜售棉花,不过要工业券,我找人,买了券!”
农村都这样,各种票券据供应上面,没有城里人那么多。
所以想要买的话,很麻烦,特别是像他们这种渔民,那是什么都要买。
“不贵吧?”秀红婶子小心问。
张钰青觉得还行:“六毛一斤的棉花,加上工业券花的钱,我买了四斤,一共是三块二毛钱!”
“啧啧啧,又涨价了,我前些年买的棉花才三毛一斤。”
秀红婶子直叹气,这棉花也太贵了一些,还有啊,这丫头也真舍得哟。别人家,都是穿补丁的衣服,她却全是新的,看看这棉袄多精致,好拆卸,外衬也好洗。
张钰青做衣服的手艺不错,以前读中专的时候,学过裁缝。
秀红婶子看着那娴熟的缝纫技巧,也忍不住赞叹这个闺女,真是心灵手巧。
“对了,你瞧我这记性,每次忘了要和你说正事。我公爹说,你平时,可要小心一点,记住,财不外露,别让村里不干活的二流子给盯上了!”
“我知道,朱奶奶刚才和我说了,是张小铁和张小柱他们在我家外面转悠。”这两兄弟常常来看电视,从没给过钱,又吃瓜子花生又偷菜,还骂她钻钱眼里。
张钰青懒得和他们纠缠,不和他们计较。
“我呸,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算计到你头上,不行,我现在就去和他们说道说道!”
“婶子,别去。他们也没来撬我家的门,会反咬我一口的,我这名声,就更不好听了!”
“对,你现在还没结婚,这名声对你来说,那是相当的重要。”秀红婶子急得团团转,敲了敲自己的头。
张钰青不急。
最近顺子哥和风哥晚上会来她家住着。
到了凌晨,才会出去捕龙虾。
只要外面的人,敢打她的歪主意,两位表哥的拳头,那可是不会长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