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
得不到具体回应,张钰青鞠了一个躬,拿着药方去抓药。
横竖自己还年轻,就不信治疗个几年,不能拥有一个健康身体。身体健康了,不愁以后没有自己的小家庭。知冷暖,天天在一起的老公孩子总会有的!
卫生院在镇上,初一是镇上赶集的日子,买一个可以煎药的罐子,花了两块钱,再买一斤肉,花了七毛钱。
想要身体好,听从医嘱,以后乖乖吃药。
调养好了身体,就能按父亲出海时留下的遗愿活着,他最优秀的女儿,一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张钰青自嘲地笑了笑,想到死去的父亲,尸骨都找不到,张钰青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乡下地方,没公交车,外出都靠两条腿。
走在泥巴路上,单车经过她旁边,她选择让路,但是对方又停了下来,顿在她旁边。
“陈北生?”张钰青定睛看去,瞧见白皙的俊脸,她的心莫名轻快了几分。
陈北生脸上都是汗水,后面白衬衣湿透,但依旧风度翩翩:“你好!”
“这是干啥去?”张钰青好奇地问。
陈北生下车,推着自行车和她同步,放慢了速度:“孩子又失踪了。”
“离家出走啦。”张钰青忍不住摇头:“你这准备上哪找?”
陈北生喉咙干涩,嗓音嘶哑:“今天是星期天,我不上班,但我临时去厂里开了会,让隔壁的胡大姐帮我盯一盯孩子,但还是让姐弟俩跑了!”
“那你赶紧去找啊!”
“找了很多地方,现在只有你家没去……”
“行,去我家,我今天出来得早,孩子们可能记住了路,上了哪辆拖拉机,叫人给送到了海钩子村也不一定。”
毕竟,这俩熊孩子有前车之鉴,上次就坐了一个老爷子的拖拉机。
为了赶时间,张钰青坐上他的自行车后座,整个人落落大方。
“发什么呆,骑车呀……不抓紧时间,万一孩子见我家没人,跑去其它地方遇到了人贩子,有你这个叔叔哭的时候!”
陈北生抿了抿薄唇,顶着太阳,头一次,他的单车后座上载了一个姑娘,紧张到不知所措,对上那明亮灿烂的大眼,他的心立刻柔了三分。
“不舒服吗?”骑了几分钟单车,陈北生低沉的嗓音传过来。
张钰青盯着手中的数个中药包失神:“嗯。”
陈北生满脸关切:“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看。”
八五年镇上兑钱修了一截柏油马路,三里长,两年后变得稀烂,路面不平,到处是小坑洞和小石子,坐在单车上颠得屁股疼,为了避免被甩下去,她扯住了后背的衬衣。
陈北生身体被定住,单车的轮头没能好好控制扭成了蛇形。
“哈哈哈——”在清脆的调皮笑声中,总算稳住了车把手。
吓得张钰青不敢笑了,没再拉他的衬衣,改而扶坐垫,语气故作轻松:“我的问题很严重,宫寒,月经不调,贫血,医生说我不孕不育。”
也没说假话,现在透过他的脸,能看到未来关于她的画面。
单车失控变得更严重,对着路边的烂坑,冲了去。
眼看要连人带车摔倒,就见陈北生急刹车,双脚利落踩地,稳住了极速往前冲的车,看向身后落寞的杏眼:“你……”
张钰青躲开视线,假装捶他:“干啥激动,又和你没关系!”
也想捶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去试探他。
是,当初是她在海上救了他,两人湿漉漉,肌肤相贴。他也看到了她衣服湿透的画面,为了安抚她,甚至说可以对她负责。
但她不是严肃拒绝他了吗?
所以,她今天是在干什么混账事啊。
张钰青躲避他的眼睛,低下头:“快点走!”
陈北生眼神变得复杂,不能生孩子吗?
其实他想安慰她,或许可以去大医院看看,毕竟这小地方的医生,可能没有那么多经验!
重新骑上车,速度越来越快,风从他脸上呼呼的刮过,一棵棵树不断的后退。
他想说点什么,但面对她,他真的口拙,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她和他什么都不是,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迎着乡亲们的视线,他苦恼不已,也没有停车。
转几个弯,来到海沟子村她的家。
果然不远处的树林里,蹲着两个在研究蚕宝宝的孩子。
旁边还有一个小阿德,爬到树上摘桑叶。
看到叔叔,陈小南就装傻。
“回去!”打又打不得,陈北生好声好气地劝。
陈小南扯开小衣服,抓抓长痱子的白胖肚皮,看到张钰青提着一条五花肉,立刻眼冒金光:“肚肚饿,想吃肉!”
陈小起低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