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村里人惊讶的发现生了病以后只有大师的血才能治好,大夫开得药一点效果也没有。
有人开心,有人惊恐,但开心的人更多。
大师慈悲心肠,看不得世人忍受病痛,治病从不收取任何诊费,就算是外边大夫能治好,他们也不会冤大头一样去医馆的。
周家人心中有愧,他们将大师带回老家是不想大师被人发现被人利用,可现在,大师身上的疤痕一天比一天多,人也越发消瘦,心中愧疚之下,周大郎泄露了血药的秘密。
村民并不惊讶,毕竟大师也没把他们当外人,每□□夕相处自然会漏出破绽,大家心照不宣地保守着这个秘密,只是供奉得更加虔诚。
不知是哪一天,李光记不清是哪一天,村民突然生起了怪病,得病的人会流出绿色的血,身体僵硬脸上生出绿色的斑块,大师的百病全消药也没用,或者说没那么有用。
喝了药的人三天以后又会出现同样的病症,大师只能不断地放血,大师心似活佛但终究是人,是肉体凡胎,会生病会受伤,大师的血不是无穷无尽的。
意识到这一点,村民们为了求三天的活命时间争相斗殴,村子里的壮年人死了十来个,重伤的也有大半。
有的人不想去争取血药名额,便戴上斗笠悄悄出了村去县城找大夫,可他到了医馆一漏出脸上绿斑,医馆的人纷纷惊恐不已,不知道他到底是人还是妖怪,是正常人还是得了疫病,不敢隐瞒迅速报到官府。
官府派衙役看管并征召全县有名的大夫诊治,可都没什么医治的办法,连缓解也不能做到,县城里人心惶惶,都害怕这未知的瘟疫,知府大人下令遇到此病的病人,格杀勿论,死后焚烧尸体。
跑出去的人纷纷跑了回来,整个村子的人都不敢往外跑,出去就是一个死,呆在村子里还能苟延残喘。
每个人都需要大师的血药,可是大师能力有限,在村民的请求下最后无奈定下规矩,供奉最虔诚的人优先。
一时间,每家每户争相供奉,你供奉一只鸡我便上进一只羊,你供奉一亩佛田我便供奉两亩,为了活命,大家都昏了头。
“大师身体不好,村子里最好的食物和水得供奉大师......”
周殊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皮包骨,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骨瘦如柴。
明白前因后果,周殊越发冷静,“这病我有办法治,你们的大师以后也不用放血治人。”
说着拿出玉源清净符和精神精气符,指尖燃起一股内火,符篆化成灰烬,颜色是金色中带着玉色,又召出一枚上清三泉符,将符撕开,一壶甘泉水凭空出现,将符灰倒进水中。
“给得病的人一人分一杯符水,睡一觉起来便好了。”周殊要去会会这个癞头大师。
一直向东行,和尚住的地方很僻静,和村子唯一相同的是这里也没有虫鸣鸟叫之声。
癞头和尚正坐在树下打坐,对周殊的到来不以为意。
和尚相貌丑陋,却生的白白胖胖很是富态,周殊想起那些快要饿死的村民,心中讽刺不以,“你一个和尚不在寺庙里打坐参禅,跑出来诱人喝血,你哪个庙里的?度牒呢?拿来我看看。”
圆觉睁开眼睛一瞧,原来是个还没断奶的小姑娘。
“贫僧一生济困救贫,自问无愧于人,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却咄咄逼人,教你的师傅不惭愧吗?”
圆觉刚收获了一村信徒,灵魂饱胀得十分满足,对小孩的挑衅并不在意,若真的让自己不高兴,一口吞了就好。
“有病就该求医,他们喝了你的血以后再也离不开这些肮脏东西,生死只在你一瞬间,救人?你也配。生病了不去求医吃药反而对着一块木牌烧香拜佛,那些百姓一个个饿成难民你的香火倒是足了。”
满地的香灰无人打理,四周的香火味道熏得周殊恶心作呕。
圆觉满眼带笑叫人如沐春风,“信徒们的虔诚不应该被辜负,贫僧也是无可奈何。”
周殊决定给这个妖僧一点厉害瞧瞧,手一挥,一沓九天元雷符混着水符定身符朝着和尚扔去。
圆觉没想到小孩小小年纪压箱底的财物倒是很多,不过还是太年轻。
一沓雷符只伤到他皮毛,圆觉心中得意,周殊第二组组合符蓄势待发。
第三组,第四组,......第八组。
圆觉心里有些发毛,这是符宝成精了?什么时候撒符跟洒水一样简单,雷符可不是那么容易画的,哪家败家师傅教出来的败家徒弟。
雷符专克阴邪,这小道姑还在雷符中加了水符和定身符,中招之后只能被动挨打,再这么挨下去他真的会死。
一时间也顾不得别的,召唤出一只龟甲,这是龙龟练就的甲盾,平日里都是压在箱底细细保养。
被一个小孩子逼得动了压箱底的宝物,圆觉有些生气,她有符,难道有无穷无尽的符吗?
这人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