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天，终于接到了消息。
名气很大的程导正在筹备仙侠剧《凰愿》，圈内有意向的小花都在试着接触，过几天准备试镜。
陈哥厚着脸皮把白绵然报了上去，没想到竟然收到了试镜通知。
“好机会啊。”陈哥狂喜，“程导的剧收视绝对稳，被夸被骂都有流量，就看你能不能捞到角色了。”
试镜当天，陈哥送白绵然去会客室，路上忽然想起来问道：“你准备试女二还是女三？女二应该比较脸谱化，虽然戏份多但不吸粉，女三好一点。”
白绵然脱了外套，里面穿的是长到脚踝的浅绿色长裙，走路间裙摆像水波纹一样摇曳生姿，开叉半露美腿，又纯又欲。
尽管给白绵然当了好几年的经纪人，但陈哥还是常常看她看到发呆，半天缓过神：“你试哪个？”
白绵然理所当然：“我当然试女主啊。”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都接到试镜通知了还不试个大的？
陈哥一言难尽：“可人家女主明明是活泼可爱单纯善良的人设，你这……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正派啊。”
“说不定程导欣赏我这种表演方式呢？”
……
事实证明，人类暂时还不能欣赏这种跨越大气层的表演形式。
试镜的片段是女主鸣凰在凡间救了受伤的半妖陵水。
顶级美貌的美艳美人顶着一张妖艳贱货的脸，表现纯真美好，确实……不太有说服力。
下面的编剧眼看着简直要怀疑人生。
明明女主鸣凰是他亲笔写出来的，这一段女主心地善良救了半妖，两个人相处一段时间，半妖对女主暗生情愫，总之是青涩的感情。
但是白绵然生生演出了几分女王和忠犬的既视感。
很不健康的那种。
搭戏的是圈内一个演技挺不错的年轻演员阳雷，一场下来看都不敢看白绵然，耳根红的滴血。
编剧气的脸也红了：“我我我……我剧本里哪有写要陵水脱衣服的。”
白绵然飞过去一个眼神：“不是说要互相温暖吗？”
“那……”
那也不是这个温暖法啊。
白绵然极为擅长挑起别人的情绪，一会儿功夫就跟编剧吵得你来我往。
程导在旁边看着，竟然没制止。
等到编剧吵不过找他来评理的时候，程导大手一挥：“行了，先到这里，后面我们再做研讨。”
试镜的场地因为工作人员的疏忽不小心暴露。
很快，有许多人闻风而来。
陈哥及时带着四个保镖赶来，护着白绵然从试镜场地艰难往回往车上走。
人群中基本上都是狗仔，也有几个小报记者，都是闻着味儿上来拍头条消息，镜头恨不得怼到白绵然的脸上，拍出她失态的照片。
白绵然烦的要命，扭头就走。
其中有个身影穿着绿色的衣服女生，她的绿色和白绵然今天穿的颜色莫名有些相似，白绵然一眼看到，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绿衣服在后面跳来跳去，被人群簇拥着东倒西歪，到后面已经有些崩溃地喊道：“白绵然！！！”
白绵然忽然有点感动。
原来……粉丝们会这么期待看到她。
她毅然而然停住脚步，等着那道绿色的身影挪到自己面前。
一向说不出什么好听话的白绵然破天荒温柔了几秒：“谢谢你来看我。”
穿着绿衣服的叶声声有点发懵：“……啊？”
“代我向棉花糖们问好。”
叶声声脑子里冒出大大的问号。
棉花糖是谁？新的非人类物种吗？她怎么没听说？
白绵然看她见到自己后高兴地话都说不出来，主动cue流程，贴心地问：“带笔了吗？”
“……带了。”
叶声声心想，废话，她作为超自然部门优秀员工，肯定随身带笔。
白绵然看她也没带自己的应援物，干脆拿着她掏出来的黑色水笔，在她手上留下自己的签名，然后冲她挥手：“再见，我会好好演戏的，下次见！”
人群顺着她走的方向一窝蜂离开。
留在原地的叶声声，呆呆看着自己手上的签名，终于渐渐回过味儿来。
演戏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明明是想要找白绵然讨论她的非人类身份问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