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算绝佳吗?丁萝有些怀疑。
原本想在学生妹前面装个逼,没想到反而被质疑,黄衣男的脸色逐渐不好看起来。
气氛闹得有点僵。
摊主赶紧过来拉架:“好了好了,赌石赌石,结果没出来一切都是未定的。”
黄衣男被激出了脾气:“老张你这不是拉偏架?我看石头看了十几年,我会看不出这是什么种吗?由得一个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
丁萝被他左一个丫头片子,右一个丫头片子吵得头疼,蹲下来随手翻了一块小石头:“这块都比你手上的好。”
她捡起来的这块很小,不到半斤的重量。
黄衣男粗粗看了一眼,轻蔑一笑:“那么一点点石头,能切出什么东西。”
摊主老张打哈哈:“好了好了,切了就知道了。”
丁萝问了价格,石头称重之后才不到十块钱,她交了石头的钱,又交了切割费:“帮我切出来看看吧。”
黄衣男抢险把自己的石头递过去:“先切我这块。”
老板动作熟练,用机器去皮。
先开的是黄衣男的原料,一刀下去,就见到了玉,开窗及其漂亮。
浅色的光泽温润细腻,光这一点就秒了摊上一半的人。
黄衣男脸上一下子爆发出笑容:“哈哈哈,我就说。”
他得意洋洋斜睨了丁萝一眼:“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周围人也围上前啧啧称奇,老张也称赞道:“确实厉害。”
丁萝若有所思。
郁满星凑到她耳边,呼吸声温热急促:“阿萝,你是最棒的。”
他永远对丁萝盲目自信。
丁萝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有些微凉,在阳光下面依旧保持着清爽的温度,郁满星很像把脸贴在她的手心上,但是周围的人太多,他忍住了,认真又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丁萝的手,想把她的手焐热。
两个人私下里的小动作刚结束,另一边传来阵阵叹气。
“唉,怎么这么多裂纹。”
丁萝踮起脚,看不清机器里石头切出来的成品,却从黄衣男的脸上看出一大片灰败之色。
丁大片的裂纹蛛网一样布满了石头内部,底色姣好的玉石被切割开来,剖出后做不成任何成品。
摊主老张也有些手足无措:“继续切吗?”
黄衣男不吭声,半响摇了摇头。
他退了半步,仍有些不甘心,但老张已经开始切下一块石头了,正是丁萝选的那一颗。
丁萝穿过人群站到前面去看自己的石头。
石头去皮后,在砂轮机上看到一层漂亮的白雾。
微观的人群看不太真切,离得近的黄衣男却望的清清楚楚,瞳孔猛地放大,急切地凑上前来看。
老张似有些纳罕:“看起来不错。”
过路的行人大多是外行,他自己心里却门清,他手里的石头全都是边角料,哪有那么多好东西,要是真的有他早就自己切了,哪还能等到别人来切?
到这儿的都是对赌石好奇的游客,割一把韭菜罢了。
可是眼前却是真真切切的好东西。
黄衣男冷哼一声,不服道:“这算什么,我那块刚切出来也看起来好得很。”
结果切出个什么玩意儿。
后半句吞下去没说,他嫌丢人。
即便是丁萝的石头,黄衣男却紧张地不得了,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丁萝,从始至终平静的不像话,似乎完全不在意结果。
黄衣男暗暗想,这种人怎么可能运气那么好。
然而天不遂人愿,黄衣男期盼失败,切割的过程丝滑流畅,最后出来的成品底色好,标标准准的正阳绿,有冰的质感,只有一块微微的裂痕,品质漂亮的很。
这块料在翡翠市场上算不上上品,但是能从几块钱淘到这样的佳品,这块小小的石头身价已经俨然翻了万倍。
老张亲自跟丁萝商量,问她能不能卖给他,给的是良心价。
这个数字令人心动。
周围人看向丁萝的目光艳羡不已。
从老张手里几块钱买的石头,转手就是八万卖出去,短短几分钟,就白白赚了这么多。
丁萝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
钱到手她还觉得有些不真切,从前兼职一小时十块,这八万块够她干八千小时,不吃不喝也要一年。
可现在,八万块已经到手了。
郁满星比她还要骄傲:“我就知道,阿萝最厉害了。”
他恨不得把丁萝夸到天上去
黄衣男在一边悻悻道:“运气好罢了……”
谁没有运气好的时候呢?他年轻的时候,也侥幸赌出过几块极好极好的料子。
是运气吗?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