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也许不对,但在有力量的时候选择反抗,难道不是顺理成章吗?
丁萝隐约发觉,自己的心好像又硬了一些。
丁老三的钱藏在了他之前常去的牌楼,丁萝做公交车去拿到手,回到医院交了医药费,还剩下一些。
丁老三的胳膊骨折地更厉害了,医生正古来检查,丁老三张张嘴刚想告状,丁萝就坐在他身边:“我爸怎么样了?”
“需要再做个手术。”
丁萝顺手搭在丁老三骨折的胳膊上:“是这里吗?”
她的手冰凉又强硬。
丁老三连气都不敢喘。
医生说:“是,等会你过来签几个字吧。”
丁萝手终于放开丁老三手上的胳膊,拍在铁床上,上面凹下一块。
丁老三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样的恶人最怕的就是比他更恶的人,尽管不知道丁萝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却不妨碍他彻底放弃了揭穿丁萝的念头。
丁萝去医生那里签完字后,把黄秀华叫到外面:“你跟我走吧。”
“去哪儿?”黄秀华一脸茫然。
“我已经长大了,有奖学金助学金,也一直打工,我能养活我们俩,就算过得苦一点,但以后不用受他的欺负。”
黄秀华的眼泪落了下来,哽咽道:“我知道你有本事。”
“那你跟我走吗?”
黄秀华迟疑:“那住哪儿呢?你爸怎么办?”
丁萝定定地盯着黄秀华的眼睛,直到她被迫低下了头:“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妈跟你爸过了一辈子,也磨合的差不多了……而且家里没个男人怎么办?”
“反正不会死。”丁萝冷冷道。
她把丁老三剩下的钱塞进黄秀华的手里:“他以后不敢再打你。但是你把这样一个烂人当丈夫,就是没把自己和我当做人,你愿意继续就随你的便,我不愿意。”
她转头离开。
望着丁萝逐渐消失的背影,黄秀华忽然心头一朕恐慌,像是失去了依靠,她仓皇地喊到:“丁萝——”
丁萝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