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
周围的人流越来越多，林渔朝着李湖使了个眼色，“先走吧，一会再说。”，她示意李湖先走，自己跟在他身后。
“今天的天空很好看。”李湖忽然说出这一句话。
林渔抬头看着被雾遮盖住的天空有点疑惑，“好像看不太清楚。”，但她马上又接着说：“不过雾背后的天空应该会很好看。”
“嗯。”李湖有点尴尬，他刚才根本没看天空，只是看见林渔就想起来天空。
林渔慢慢跟在李湖身后，一步一个脚印地踩在李湖走过的地方，仿佛是踩在雪地上，她此时能看见李湖的每一个脚印。
“李湖。”林渔站正，在李湖转过身之后笑起来，“今天约你出来其实是想给你一个礼物。”，她将一直放在身后的花拿出来递给李湖，“祝你生日快乐！”
这束花是用手纸做的，把花瓣的感觉模仿得很好，每一片花瓣都有用彩笔上色，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你...”，李湖懵懵懂懂地接过这束花，在触碰到包装的一瞬间笑了，“谢谢。”，他眼中映出林渔和花束的影子，他把她们圈在一处，清澈的湖水浸润了她们。
“我今天下午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礼物挺粗糙的。”，林渔见李湖没反应立刻又说，“不过等你下次生日我就不会这样了。”
李湖无声地吸鼻子，“不，很好了。”，只要是你送的就可以了。
见他还算满意的样子，林渔露出笑容，“之前你送我满天星，你说它看起来像假花。”，她触碰着花束的花瓣，“现在，我送你这个花，它看起来像不像真花？”
“像。”，李湖怔怔地看着花束，一直没有移开视线，‘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一直认为它是假的，你现在又告诉我它们都是真的。’，李湖想着这一切，清澈的湖水就快要从山顶泄下，形成瀑布。
“真的好像啊。”
林渔见他说了两遍‘像’顿时开心起来。“谢谢你对我手工能力的认可。”说完迈开步子，“走吧。”
李湖将花束紧紧攥在手中，包装纸发出稀稀拉拉的声音，直到快要把包装纸扯坏，他才卸了力。
“我们去哪？”
林渔有点紧张，“那个，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吃饭。”
嫌弃？李湖高兴还来不及，他立马笑起来，笑声传到林渔的耳中，将两人与周围的环境隔开，“我当然不嫌弃，我非常感激。”
“那你喜欢吃什么？”说来惭愧，认识这段时间以来，林渔只知道他喜欢吃糖醋排骨。
李湖愣住了，他犹豫了一会笑着说道：“烤肉吧。”
“我们很有缘分啊，我也喜欢吃烤肉。”，林渔震惊之余又接着问道：“那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芒果吧。”
落叶落到林渔的手掌心，这次她脸上开心的情绪更多了，“喜欢吃的水果也一样！”，她笑起来，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
“那走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烤肉店超级好吃。”，林渔看着李湖，“跟你说哦，我开学第一天就发现这家店了。”
“真厉害！”李湖为林渔竖起两个大拇指，眼神逐渐温柔下来。
两人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烤肉店的店面不大，桌椅也就摆了十桌，两人挑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了。
“其实我很喜欢靠窗的位置，我第一次见到红叶的那天就坐在图书馆靠窗户的位置，后来她怕我冷就把我叫过去了。”林渔说起这件事眼中有感谢的情绪，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发着光。
李湖认真听林渔说话，每一个字都印在心里面，“她就是这样的人啊。”
“是啊，人超好。”
两人几乎把店里的人气菜品都点了一遍，在吃到最后的时候，林渔以去卫生间为借口出去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才回来，手中拿了一个四寸的芒果蛋糕。
“咱们两个人吃不了很大的蛋糕，所以买了一个四寸的，里面夹心是芒果果肉。”林渔很兴奋，她最喜欢芒果，看着眼前的蛋糕笑起来。
李湖看林渔笑起来的样子，心中像是海水打击岸边的岩石一般，一下一下地刺激着他，让他看着林渔无声地笑了。
店里的烟火气息很重，每一位顾客都好像在笑。
“许个愿望吧。”林渔将蜡烛插在蛋糕上，用手护着火苗防止熄灭。
愿望吗？李湖看着林渔期待的神情低下头，闭眼许愿，‘那就希望我们这次可以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