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介弱女子哪里跑的过人家身强体壮的青年,最后只能叉着腰喘着粗气看着几个混混跑远。
“这几个叉烧,以为跑了我就治不了你们了是吧,给我等着!”
黄欢气呼呼地走到了楚庭当地的官府报了案,不愧是大都市的官府,办事效率一流,第二天便将那几人抓获审讯。
那几个混混支支吾吾,黄欢眼睛一瞪,那几人便将肚子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
“是街头卖首饰的田姐让我们干的,说是让我们在娘子的摊位附近捣乱。”
“那投钱袋子呢!”坐在高位上的官人将手里的惊堂木敲得巨响,那几个混混吓得浑身一激灵,结结巴巴道:“是我们几个鬼迷心窍,才投了娘子的钱袋子。”
“那如今我那钱袋子呢?”黄欢气呼呼道。
“钱袋子里的钱已经被我们赌光了。”说及此,那混混头目也心虚的低下了头。
黄欢是恨铁不成钢,转头看向官人。
见事情已经明了,官人咳嗽了一声,开始宣布判决。
“王氏兄弟,陈氏,李氏,刘氏五人当街闹事,偷盗黄氏孤女一百一十文钱,限三日内还清。斜木街田陈氏恶意竞争,特罚三百文钱赔予黄氏孤女,诸位可有异议?”
黄欢第一个跪拜磕头,响亮的声音穿透整间屋子,“民女并无异议,谢官人为民女主持公道。”
田陈氏嘴都气歪了,却不得不也跪下认罪,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三百文给了她。
这铜灿灿的铜板装满了她的钱袋子,她掂量了两下,感受着手中的份量,不禁乐开了花。
有了这三百文,她可就有闲钱做些新样式的簪子了,而且如今看来,她的簪子销量如此的好,筹码又多一分。
回到家后黄欢先是好好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便出门采购材料。
根据原主留下的账本里记着的铺名,她一路找了过来,途中哪怕迷了路也不敢找人问路。
还没踏进门槛,老板娘便放下手中的事物热情的喊着她的名字。
“春华,又来了啊,听说那田陈氏给你赔了三百文,我一知道这事我就在猜你是不是要来我这买东西了,这不,被我猜中了!”
看起来老板娘与原主关系很是热络,黄欢也露出一副沁人的笑脸走了进去。
“老板娘,不知你这里有没有月白,牙色,梅子青,水色的棉线?”
她观察过了,楚庭的春日堪比夏日,大家平日里常穿的颜色多为这四种颜色,如今资金有限,不能将十二色买齐,便只买常见的颜色。
“这话说的,那必然是有的,你跟我来。”老板娘领着她到一处货柜旁。
买完了棉线,黄欢又买了一批珍珠,铜丝,与好几种颜色的琉璃片,簪子的主体也是买了好几个款式。结账完,原本鼓鼓的钱袋也瞬间瘪了下去,黄欢安慰自己,不难受不难受,会赚回来的。
——
此番买了棉线,正是因为她要做缠花。
本朝并没有缠花此等工艺,所以她敢笃定,这批簪子做出来后必定供不应求。
她用钳子剪下一截铜丝,将它粘在一片略硬的纸片上。
纸片已被她裁成了花瓣的形状,她的手指绕着月白色的棉线开始缠绕。
像黄欢这种做惯了这事的人缠一片花瓣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她拿起点燃了的蜡烛,用烛火烧了下线头,一片花瓣便做成了。
随后她又剪下一截铜丝,重复着上面的动作,不用多久她的面前就摆了一堆缠好了的花瓣。
这些花瓣被她捏在指尖里,调整了下形状,用一根细长的铜丝缠住固定。再用一颗被铜丝穿过的珍珠花蕊做点缀,一朵小花便这么完成了。
她接连做了好几多小花,直到面前堆成小山的花瓣全部缠完,她又开始缠大花瓣。
照着一朵大花加一朵小花的搭配,黄欢将这些花全部用铜丝固定在簪子的主体上,一只最基础的缠花簪便大功告成。
同样的步骤,她做了二十只缠花簪,二十只发钗,二十只发梳,二十只后压,直到买来的材料全部做完才罢休。
之前院子里那辆被砸坏了的小车被她修好做成了摆摊用的推车,次日下午黄欢就推着推车出摊。
还是原来的那个摊位,她将架子支愣起来,把簪子摆在上面,开始大声吆喝。
“最新款的缠花了啊!前所未有的缠花大家快来看一看了啊!”
缠花这个生词立马吸引了一群妇女聚集在她的摊位前,黄欢耐心的给大家讲解着簪子的材料与做法,大家都被这从未见过的新颖玩意迷了心,争先恐后的购买小摊上的首饰。
“我要这只发钗,这渐变的颜色正好搭我的那件齐腰裙!”
“最后一只后压了,小娘子给我装起来吧!”
大家都异常热情,黄欢都快忙不过来,收钱收到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