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们一起,再也不分开。”
打算和爱郎一起决然赴死沈昭仪深情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从被抓后一直不坑声的侍卫,松开了手,伸出手抓起一旁的剑柄。
冷剑直刺沈昭仪的胸口。
正在一边恨不得抓一把瓜子,看热闹吃瓜的秦清冷不丁吓一跳,出手推开沈昭仪,险险躲过剑锋。
被情郎痛下杀手,沈昭仪一脸木然,呆呆跌坐在地上,嘴里噗出一口血来,低低唤了声:“表哥?”
侍卫眼神闪烁了一下,“抱歉,我要活着,家中还有妻女要照顾。”
秦清小声卧槽。
萧焱瞥了秦清一眼,没有做声。
沈昭仪失神一瞬,骤然哈哈笑了起来,声如银铃,云鬓乱颤,笑着笑着,泪水滚落两颊,打湿了粉腮。
哀哀一叹:“也对,是我活该,竟然相信一入宫就娶妻的人对我有真心。”
她莲步轻移走到侍卫身前,伸出双臂浅笑道:“表哥,最后再像小时候那样抱我一次,好不好?”
侍卫凝住一会儿,点点头,轻轻抱住身前的女子,沈昭仪轻笑,一双藕臂圈在侍卫的脖颈上。
两人相拥,引颈交缠,宛如一对眷侣。
顷刻,侍卫瞪着眼,捂住脖子颓然倒地,鲜血很快从身下淌出,在地面蜿蜒开来。
这变化看的秦清目瞪口呆,再仔细一瞧,侍卫的伤处,大动脉,这出血量,没救了。
沈昭仪手中握着带血的梅花簪子,鲜血溅了半张脸,配上猩红的嘴唇,犹如噬人的艳鬼。
萧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抚掌一笑:“沈昭仪今夜倒是让朕看了一出好戏,嗯…赏你一个妃位怎么样?”
“红梅很衬你,封为梅妃。”
“多谢陛下。”
“回宫吧。”
“是,臣妾告退。”沈昭仪施施然俯身一拜,转身离去。
秦清神色复杂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有点跟不上节奏,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在心里噫了声,她觉得这两个人都需要去看医生。
“怎么,秦医女对朕似有不满。”萧焱星目流转,皮笑肉不笑。
秦清吃瓜吃的忘我,被点到,才猛然想起来自己的小命还悬着呢。
立马睁圆了眼睛,把头摇得飞起。
像只小狗,摇着尾巴,露出一副讨好主人的表情。
萧焱嘴角一扯:“滚吧。”
秦清暗卫被赶出殿外,一脸劫后余生,她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喜怒无常,不过好歹小命保住了,看来这皇帝也不似传说中的凶神恶煞,传言不可尽信。
这时候天光已经熹微,藏在黑暗里的皇宫又露出点真容。
站在旧殿门口,秦清昂头向上看去,宫殿的牌匾已经风化,眯着眼费力的分辨,上面题着。
鹤辞宫
有名的冷宫。
也是曾经的七皇子,现今的皇帝,萧焱潜龙时的故居。
而且为什么一个皇帝长得这么好看,都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皇宫最冷僻的一角,鲜有人至,宫殿也许多年没有新修了,一派陈旧腐朽。
一个帝王为什么会出现在旧殿,故地重游,忆苦思甜?
秦清寻到方向,走回正道,在回太医院的路上,她回过头望向遥遥的宫殿,忍不住猜想,皇帝半夜在这里干什么,总不至于就为了泡个澡,洗澡哪里不能洗。
更何况皇宫还有一座巨大的温泉池,秦清眼馋了好久。
打发走所有人,萧焱皱眉扶额,他的身体又开始痛了,细细绵绵,能忍,但也不好受。
从骨头缝里钻出的冷意。
他缓慢俯身卧在自己从前睡过的床上,闭上双目,想找回熟悉的气息,幼时疼痛发作的日子,他的母后会偷偷潜进来,坐在床边哄着他,拍着他的背入睡,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安心睡上一会儿。
等到天明,萧焱又要回到昭阳殿,换上朝冕,朝服,摆出气场十足的帝王姿态,上朝,处理政务。
……
秦清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太医院,看门的药使小太监一手杵着头,歪靠在小凳上睡的正香,应该没发现她昨晚不在。
一切正常。
她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轻手轻脚走过去,假装咳嗽两声,睡着的小太监被惊醒,迷茫的睁开双眼。
“是秦医女啊,您这是准备下值了?”
秦清点点头:“你帮我跟院判带句话,说我请两天假。”
“行,保证给您带到。”小太监应承着,露出个笑脸。
出了宫,回到她在京城租下来的一进小院,叔叔来京后成家,家里人多眼杂,她也不太乐意和一大家子吃住在一起,索性搬出来一个人住。
回到自己的住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