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调来的军统?”杜慎林轻蔑的说,“我们本地官吏最烦这种从上海、北平来的人,他们以为陕州是上海呢特务活动那么多?永安当地警察局抓的伪装身份的特工比社会闲散人员还多,让我看他们就是假装很忙。” 听了杜慎林的话金玉慈心里有数了,便问:“小玉知道他们是独立系统咱们府市干涉不上,但是否有办法能让他真的忙上一忙?不瞒您说,这汪处是我的影迷,那一种影迷您懂吧……”金玉慈佯装害羞,杜慎林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往日不忙我还能应承他可最近我竞选商会主席呢,哪有功夫理他,可他……你看看我的脸,实在耽误事儿。” “哦,明白了。”杜慎林一听只是男女之事,放下心来,“军统阴险一般我们不接触,但短时间扯开他点儿精力倒是容易。” “那自然最好,谢谢杜哥哥。”金玉慈端起两盒茶送到杜慎林眼前,并打开其中一盒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金砖,“这盒六安瓜片是小玉孝敬主席的,听闻杜哥哥喜欢喝凤凰单枞,另一盒便是您的。” “哎哟,这可是好茶呀!”杜慎林又开心收了茶,说道,“你刚说要竞选商会会长?我记得你不是才嫁给尹家老二么?这就要对公公发难了?你们家的事情前阵子闹得满城风雨,但尹守礼这个人关系网可不简单,光是主席支持你也不行,官场并非一言堂。” “这等小事儿哪能犯得上主席出面呢,说到底这纯属家事,改日万一我家二爷和他爹父子大和解这不反而弄得参与的人不好看,多不合适对不对?我家二爷不做那种让大家下不来台的事儿。” “那他和他爹还真不同。”杜慎林给金玉慈透露道,“你那公公是个做事儿猛冲猛要之人,他是带着经济向好,可也让不少同僚头疼过,其实做什么事儿赚什么钱对我们这种位置的人来说没那么重要,但不能谁有点儿成绩就想来掌控我们吧?” “嗐!那哪儿成?有成绩才得更有分寸。”金玉慈看似解释,实则递话,“我公公这个人少年继承家业,一路高歌猛进光陕州商会的头把交椅都做了十几年,很多人不都这样嘛,一开始并非野心蓬勃,但一个位置坐久了难免膨胀,这是环境推动,也怪不得他。” 这时陆十开口道:“容我插一嘴,玉老板这次是带着好经验参选的,仿照先进制度,每个位置一届两年,最多两届,商界求新求变,现在又中西交融更进一步,乱世□□的一人制早该淘汰了。无论商界怎么发展每届新人都不能在政界造次,经济大权还得捏在咱们州府手里才作数。” “你看看!这才是明白人做明白事儿!”杜慎林抱着茶盒站起来,“你们商界之事主席不便直言,但这世界总得让明白人打理才能发展明白,行了,小玉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选,谁也不比谁傻,哪个利大是个人都算的清。” 杜慎林钻进车里之时,金玉慈再次提着一个箱子放进他车中,并说:“杜哥哥受累,君宝行做了些小点心烦请您帮着给工商、贸易、农管的各位哥哥姐姐分了,若有多的您不嫌弃就当个茶点收了,没多少,请大家多担待。” 杜慎林只把箱子开了个缝便看见里面一捆捆的法币,笑容可掬:“玉妹妹才是真把尊重二字放在心上的人,有你在,陕州商会的风气坏不了!” 送走杜慎林,陆十笑道:“你这人,手越来越大了。” 金玉慈收了笑脸:“那要看对谁,上面的自是价高。吃喝穿戴又花不完不如拿来玩儿,用钱打败钱多有趣,盛家还没出现呢,这才哪儿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