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物件唬我做甚!”
他还想长命百岁呢!
余拾愿大笑,继而道歉连连,将东西收了回来。
“喜欢什么颜色的绳子?”
她将灵力绳阻断,取出最小的一颗。
“黑的!”凌裔咬牙。
最好是像她的心一样黑!
“红的更衬你。”
将小郎君不加掩饰的想法驳回,余拾愿扯了扯嘴角。
她怎会不知小郎君的小心思。
“前面九颗大的是假的,就算困兽宫里的天兵天将是吃干饭的,我也没那本事能以一偷九。”
更何况天宫里挂着的可都是假的,她个真后人还没傻到去偷假先人的骸骨到处耀武扬威。
“不过这块倒是真的。”
余拾愿边说,边将红豆粒大小的骨节用灵力包裹。
“怨灵族第十任族长死了?”
凌裔悠悠地戳穿着某人的大话。
“……乳牙。”
余拾愿额间青筋猛地跳动。
看了一眼光明正大咒她早死早超生的小郎君,她唯有苦笑安慰着自己。
小孩儿说话,童言无忌。
“当年我在余峨山称王称霸的时候,遇见了怨灵族长,当时他不过百岁。”
凌裔啧了一声,道:“所以你为了活命,拾人牙慧?”
……
???
余拾愿明显又被噎了一下,她捏了下凌裔的鼻子,教训道:“就不能是我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人家好歹是一族之长。”
凌裔不信,将人上下打量了番,满眼写着“你打得过吗?”的质疑。
“你说呢?”
余拾愿皮笑肉不笑地将手中战利品拿起来晃了晃,咬牙切齿陈述着,“那家伙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刚巧当时心情不好,揍他几下解解闷。”
她越说越真,三言两语就将替天行道的壮举轻易描绘出来,为使故事更加具有信服力,讲到最后她还不忘添了句。
“怨灵族小族长个狗东西压根没点道义,居然不要脸地学着奶娃娃打不过就叫娘,我刚揍得他心服口服,结果他转头回家找了个黑袍黑面具的爹来帮忙!”
忆起当年,余拾愿还有些嘚瑟,“不过在他叫人前,我先跑了。”
凌裔:“……可要我夸你两句?”
余拾愿笑,“你嘴下留情就行。”
新的骨串已经串联成型,乳白色的小牙放在凌裔冷白修长的手腕上竟然有些自惭形愧。
又想着几日前他挑的那串玛瑙,她不由失笑。
看来,平樱道一行是不得不去了。
“我这几日要出趟远门,镇上并不安宁,你若出去记得用它给我说一声。”
乳牙里有她特意种下的连音咒。
天界的大动静哪怕解决,余拾愿也得思前顾后。刚巧小郎君的安危也一并划到了她的顾虑范围内。
“是最近怨灵族有什么动静?”
凌裔显然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听到不太平第一个想到的正是无恶不作的怨灵一族。
他抚上还留有体温的乳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莫不是怨灵余孽鼻子都挺灵,隔了几千年的族长余味都能让他们搜寻至此?!
想到这,凌裔难免心惊。
看着对方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他又合理怀疑莫不是这一族之长的气息足以压制怨灵余孽?
“拾愿是打算让我狐假虎威?”凌裔试探道。
余拾愿摇头,正儿八经道:“人仗狗势。”
“噗——”
两人相视一笑。
余拾愿低头还想给骨串打个平安结。
凌裔心安理得地揉着竹熊的脑袋,顺便提醒毛手毛脚之人给他来个揉揉手臂。
“其实你不用担心怨灵族会在阴阳咀为非作歹的。”
凌裔像是想到了什么。
小族长伺候人的动作得心应手,打趣道:“莫不是坏人给你提前通风报信?”
凌裔傲娇抬头,也学着信誓旦旦的样子,道:“没有,不过我昨日在镇上偶然碰见了空桑山大弟子顾陌尘。
“本仙君呢,在天界尚有几分薄面,当时候请他帮忙定可万事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