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我
身后的郭骑云严肃道
“军校学生,未毕业前不准与家里通讯。汪若楠,请摆正你的态度。”
“不,不需要我直接跟家里联系。”
我有些急了,船难到此等地步,怕是我在岸上已成为将死之人了吧
我恳求地看着他
“由你们,不管以何种方法,告知家里我还生还的消息。”
我疾言厉色
“只需告知我还生还就好。”
王天风看着我,还是静静地
“好,一周。”
他给出了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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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极优秀,射击优秀,体能测试…也是优秀。”
王天风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她穿着棉黄色的军装,长发束成单只鱼骨辫。她的脸上尽是汗液,面部也有多次训练体能虚脱的潮红。
她倔强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回答。
汪若楠刚来的时候,就被发现在通讯上非常有天赋,除了中文外,更是精通英日两国语言。
但是体能测试一直在及格与不及格的线上徘徊,而现在,体能竟也保持优秀近一周。
不愧是他王天风选中的好苗子….可看到女孩眼中期待的光芒时,他收回了自己隐而未发的笑意
“不行。除非你能从这里毕业,否则不能与家里联系。”
女孩猛地抬眼。
那双眼睛里,王天风望见了很多。他看到了女孩眼中的委屈。看到了被自己欺骗后的愤怒,但是当女孩直视自己时,那双眼眸又变成如湖水般的静谧。
仿佛方才的情绪从未存在。
王天风眼神示意,郭骑云将一卷报纸递给女孩。
报纸的头条是“震惊!渔村内惊现欧诺丹号幸存者!”
“我只能做这么多。”
王天风拾起一杯茶。
女孩接过报纸,待看清上面的字后,头轻轻地低了下去。
许久,她抬头,泪光不合时宜地闪过
“谢谢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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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出现情绪波动吧。”
“是啊。”
郭骑云看着已空了的门楣
“被家人丢下、独自求生没哭,偏偏因为通知家人生还哭了。”
郭骑云的眼中闪过担忧,他知道上海行动组接下来的任务
这个女孩,真的能在上海执行任务吗?
在郭骑云的话中,王天风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他眉头微皱,思绪万千。
这是六岁后便离开父亲远赴英国的女孩,还是世家最不耻的私生女。她已被姑父一家丢下,按说唯一的亲情纽带也没有任何指望。为什么还费劲心思,那么努力地通知家人呢?
他静静坐在书房。
“长官?”
郭骑云轻轻说道
“该启程了。”
王天风合起桌上的资料袋。
只见明黄色的牛皮袋上,只写了一行小楷
“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