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蓝说了很多,她把宁音不会提及的过去告诉江谊,像是希望多一个人和她一起铭记宁音的过去,又像是恳请江谊珍惜和宁音的这份感情。
宁音找到并排坐在草坪上的江谊和燕蓝,在江谊身边坐下,“你们在说什么?”
燕蓝挤眉弄眼,“说‘林意’队长的八卦咯,”她“啧啧”几声,“宁音,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有喜欢的人都不告诉我,还得我自己扒,江谊可比你实诚多了。”
宁音看看江谊,笑着对燕蓝说,“那你现在知道了。”
“哎哟,”燕蓝假装捂上眼睛,“你那腻歪的眼神,简直没眼看。我不打扰了,先走了。”
燕蓝离开后,江谊靠着宁音,一时没说话。
“燕蓝都知道了?”宁音问。
江谊点头。
宁音拿过江谊的右手,捏捏按按每一根手指,“她跟你说了什么?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江谊抬起眼和宁音对视:“我担心你觉得累,但又无法卸下别人的期望,不得不负重前行。”
宁音笑了,“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勉强。在星雅学院代课的那段经历,确实是我做过最轻松的工作。我看着教室里的学生,每个人都很健康、明亮,和我们这里从小经历炮火长的孩子很不一样。我很希望有一天边城的孩子也能有机会读书,能发自内心地无忧无虑。在主城养病那段时间,我一直盼着回边城。但你是我的意料之外,我在主城有了牵挂,一直拖到不得不回来。”
江谊既心疼又感动,想到未来的打算,问道:“你什么时候会离开二十五区?”
“按照以往,一般组建一支行动队需要花费三个月左右,一个月选拔,两个月做磨合训练。我大概还在这里待两个月。”宁音说得小心翼翼,她担心江谊不能接受之后的分离。
江谊点头明了,“那我在二十五区等你,”在宁音惊讶的眼神中继续说道,“我不会阻碍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你不需要分心,我能保护好自己。这里很好,我想守着这里。等你休息,或者来二十五区工作,我们就在这里见面。”
宁音感动地揉一揉江谊的短发,“好。等战争结束,或者我们退休那一天,我们就在二十五区定居,不再分开。”
江谊抱住宁音的腰,“那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好。”
宁音结束在二十五区的工作后前往下一个边区。
她开始积攒假期,到一定时长后就自己开车到二十五区,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每天等江谊下班后两人就泡在一起。
在二十五区新一轮行动队选拔的期间,反叛派来袭。他们对二十五区这座曾经占有过的城市念念不忘,蛰伏数年,再次发动大规模袭击。
宁音和燕蓝等领导层深刻总结上一次沦陷战经验,扛住了一波又一波进攻。
江谊第一次见识战场上的宁音,除了强大的战略制定能力,她的实战能力也令人惊叹。宁音的身体不适合与反叛派士兵近距离交锋,她和江谊一样负责远程狙击,宁音的枪法准得可怕,弹无虚发,且速度极快,几乎在眼睛看过去的瞬间子弹就射出去。
江谊自己身处这个位置,越发知道宁音有多强大,自己与她的差距有多远。
这一次的反袭击战持续了七个月,二十五区重创侵略反叛军。
二十五区难免有不小损失,宁音需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协助燕蓝处理战后事务。
宁音回到宿舍,江谊在那里等她。
开门看见江谊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冷静严肃都卸下来,宁音把江谊紧紧搂紧怀里。
这是江谊第一次经历大规模战争,战场上她根本顾不及江谊的安危,有时高强度作战甚至连想一想他的空隙都没有。
还好他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不仅如此,他还在自己的位置上表现得很优秀,宁音很为他骄傲。
第二天休假,两人一直做到凌晨两点,江谊流了很多眼泪和汗水,宁音抱他去洗澡。
江谊精疲力尽,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软软地趴着宁音,任她动作。
宁音看着江谊颈后的牙印,心疼地抚了抚,又恶劣地感觉满足。
抱着江谊回到床上,他闭着眼条件反射般搂住宁音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江谊懒懒伸展身体,浑身酸疼。昨晚的宁音彻底放开手脚,格外强势,做到他求饶才停下。
宁音在客厅和人终端通话,江谊抱着她的腰坐下,安静等她说完。
终端挂断,宁音捏着江谊的手,犹犹豫豫地问他,“晚上燕蓝组织了一个聚会,邀请了行动队的队员,我和你的一些亲近朋友,你想去吗?”
江谊不假思索,“已经组织了那就去啊。”
晚上七点的时候,宁音和江谊到达约定地点,是基地附近的一片草地,景色优美,有远山有湖泊,夜间的风一吹,清爽又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