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叫叫连忙说,“不用了,你回去跟老太太说,请祖母放心,我好多了,养几天就行了。”
连翘觉得十分奇怪,五小姐今日仿佛是忘了之前的约定一般,不肯打发两个丫环出去。
叫叫也觉得奇怪呢,老太太院里的这个丫头,怎么还磨蹭着不走呢?难道看出来她的病是装的了?
不会吧?
叫叫十分心虚,捂着头哎呦了一声,乌梅紧张的扶住她,“五小姐,您还没好呢,赶紧的躺着吧。”
桃叶也手脚麻利的拉开被子,换了更为松软的枕头,两个人一起扶着她躺下。
又有小丫头端来刚煎好的药。
连翘只得有些尴尬的离开了。
叫叫估摸着人走出了紫兰苑,才怏怏的说,“我头疼,听不得你们乱糟糟的,去给我泡一壶玫瑰茶,便都下去吧。”
在紫兰苑当差的下人,往素是十分清闲的,五小姐这里事儿少,晚上不用值夜,赏钱一分也不少,但叫叫病的这两日,可把她们忙坏了。
终于可以像往日那般睡个长午觉了,都挺高兴。
乌梅将泡好的玫瑰茶端到床头小柜上,犹豫了几秒说,“五小姐,您一个人行吗,要不我留下来伺候吧。”
叫叫不耐烦了,“说了不用,都赶紧下去吧。”
和风徐徐的午后,整个卫府后院都静悄悄的,主子们都在睡午觉,下人们也跟着偷懒,只有二门外头,几个小丫头子在踢毽子玩儿。
卫灵降落在卫府后花园,一路往回走,竟没碰上任何人,紫兰苑守门的婆子倒是仍在,只是也困得打头,歪靠在了门边上。
她轻手轻脚的绕了过去。
快走到正房,有个小丫头跑出来洗茶壶,不由一惊,“五小姐,您出去了?”
卫灵笑了笑,“忽然想起花园里的牡丹,去瞧了一眼。”
“不用跟来伺候,你们都安心歇着吧。”
小丫头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
叫叫正犹豫着要不要跳窗户出去呢,看到真正的五小姐回来了,一下子把卫灵抱住了,眼泪汪汪的说,“五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卫灵拿出帕子帮她擦泪,“几日不见,怎么成了小哭包,受什么委屈了?”
说着拿出一包泡螺,“这是我特意带给你的。”
叫叫立即破涕为笑,一边解开上面的麻绳,一边问道,“五小姐,京城是不是很好玩,很热闹,好吃的也特别多?”
等她涨了妖力,定也要去那京都看看。
卫灵回途稍稍改了方向,并未经过京都,这点心是她从另一处城池赵城购买的。
虽不如徐家铺子那么正宗,但她尝过了,味道也是不错。
果不其然,叫叫吃了一块就高兴的嚷嚷,“太好吃了,京都的点心就是好吃!”
卫灵自己洗了把脸,倒了杯茶,对正在大嚼点心的荷花精说,“我不在的这几日,都有谁来过?”
叫叫吃得眯起了眼睛,”也没谁,我装病府里各院都来看了,但除了二夫人是带着七小姐和八小姐,其余都是派了下人来的。”
卫灵又问,“大伯母让谁来的?祖母又是派的谁?”
“大夫人院里是个老婆子,姓什么来着,姓沈,老太太派的是丫头连翘,这丫头今儿还来了。”
“她可真缠人,说是老太太让送东西,可送了东西她又赖着不走,幸而我装头疼,她才识趣儿走了。”
叫叫压低了声音,“小姐,会不会是她看出来什么了?”
卫灵笑了笑,猛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瞎想什么呢,好了,没你的事儿了。”
叫叫直接变回一株盛开的荷花,一下子就不见了。
虽说早就盼着去京都,但真要走了,卫二夫人心里却并不好受,越想越觉得遗憾和愧疚,她们如愿了,灵儿却被孤零零的扔在蓬莱了。
但她也没有勇气去跟婆婆和大伯子求情,还怕适得其反,万一改了口,连她们也不让走了。
因她犹豫不决,这都好几日了行李好没有收拾好。
傍晚,卫灵去前头吃饭,卫二夫人正指挥人再次检查装满皮毛的箱子,看到大女儿来,顾不上这些了,笑着问,“灵儿,你真的好些了?”
“母亲,我全好了。”
卫二夫人便吩咐,“开饭吧。”
饭桌上有烙得油汪汪的梅干菜肉饼,梅干菜是临安府那边的特产,舅舅每年都会派人送来。
但这梅干菜必须荤肉一起烹调才好吃,卫二夫人许久不曾吃过了。
卫芙和卫蓉都一连吃了两张,卫灵也吃了一张,她看了看母亲苍白的一张脸,说,“母亲,您身子不好,也该吃些肉才对。”
“佛祖既盼着人好,必不会怪罪的,蓬莱京都路途遥远,您不多吃些,身子也经不住,到了京都,父亲见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