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张起灵,后者对老头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
紧接着便拉着纪初桃要离开,她则在沉思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老头,或者应该是见过相似的脸。
那老头不放弃,几步又赶到他们面前,继续对张起灵道。
“小伙子,我不会看错的,外行看不出什么来,我帮着掌灯了五十几年,你身上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听到老头说这话,纪初桃忽然就想起来了,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老头的脸,是梦。
准确来说,是张起灵的记忆里。
这也许是一个好机会。
纪初桃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吴邪,这个老爷子大概命不久矣,她心思玲珑,迅速钩织了一个计划,让吴邪没办法躲掉的计划。
“老爷子,换个地方说话,我们听你把故事讲完,你帮忙安排个车送我们回去,怎么样?接与不接另说。”
她眼神压制了吴邪的抗议,老头子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爽快地点头。
“等我交代清楚,如果你们还没有兴趣,那我就不强求了。”
老头在前面带路,吴邪凑到她身边,非常疑惑,“小桃子,咱们都金盆洗手了,你怎么还要预备接活儿啊?马上就大过年的了。”
纪初桃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腰上。
“我要是不答应去看看的话,你觉得你的腰一会儿会不会断掉?”
吴邪沉默,他的腰已经在惨叫,骨节摩擦着背上的腊排骨,压的要爆裂一样。okfine,他妥协了,为了摩托车,放弃了一个金盆洗手人的尊严。
胖子则是非常兴奋了,他这个人一有好处就高兴地摸不到北,脸上几乎冒着“开张了!”的金光。
四个人跟着老人走,紧了刚刚那个挂着牌子的老房子,老人带他们进了哪路,拉亮了白织灯,让昏暗的屋子里充斥了暖光。
他去拨座机电话,纪初桃他们则在房间里打量起来,房间的墙面上挂满了竹竿,粗粗细细挂了好几层。
茶几边是几个矮塌,他们按坐下来,放下负重,人一下就轻松下来,再喝上几杯热茶,脸颊都开始回血。
只有纪初桃在这个破旧的砖房里面,过于的时尚,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看您这是做钓鱼竿生意的啊。”胖子见摩托搞定,心情愉快,看着四周墙壁上的竹竿问道。
“不,这些钓鱼竿都是我的。”老头说道,“不瞒你们,我不是本地人,到这个村子里已经二十年了,我到这里来,是为了钓一条鱼。”
胖子和吴邪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点着急,看这样子是要长篇大论啊。
纪初桃浅浅地压了口茶,声音淡淡,“老爷子有话不妨直说,家里还有老人等着,我们几个今天既然进来了,您应该明白什么意思。”
她开了口,其他几个人也安静下来。老头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好吧,实不相瞒,我是希望你们帮我去发一个冢,那棺木有个东西,可以用作特殊的鱼饵。”
老人的名字叫雷本昌,外号叫做八钩子,酷爱钓鱼。在钓鱼届基本上是老九门里平三门这样的地位,他来福建是源于一桩奇怪的命案。
当时雷本昌听说福建山区有一种怪鱼,怎么钓都钓不上来,为此还连续死了三个人,尸体被拖入山涧底下,无法找到。
他钓鱼一辈子,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鱼能将人拖下水弄死的,那时候的他,就像一个武林高手听到了一个可能的对手,忽然有了强烈的好奇心。
二十年里,他钓遍了这里所有的深潭,用了无数的饵料,连那条鱼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听到这里,纪初桃眸光微闪,心里大概有些猜测,不过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端着茶杯,静静地听着雷本昌讲。
一只手则搭在张起灵的大手上,指头轻轻敲了两下他的手心。
张起灵握紧她的手,面色淡淡地看着手机上的东西。
胖子搓了搓手,“大爷,你刚说要我们去盗一个冢,为了里面的鱼饵,这是怎么回事?”
雷本昌说道,“你们知道一种叫做龙棺菌的东西么?”
龙棺菌实际上就是棺材里长出来的灵芝,都说是尸体入殓之后口喷鲜血生出的灵芝,都到长在实体的面部上方。
为了证实他所说不假,雷本昌还拿出了一个复印本子,是一本渔志。有提到要钓这种鱼,需要落龙棺菌的饵料,因为此鱼“常年食落潭尸”,喜爱浓烈的尸臭,刚出棺材的龙棺菌尸臭极重,适用于此。
纪初桃喝完手里的茶,放下杯子,觉得该进入正题了。
“老爷子,您说的好事是如何?”
雷本昌看了看门口,起身把大门和里屋门都关了,让吴邪和胖子他们帮忙把一面墙上的钓鱼竿都搬走,而裸露出来的那片墙壁上,画满了很多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