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刚刚走火入魔了?”
屋内,谢安梧坐在小塌上,警惕地僵直着脖颈,澹台烬手指沾上药膏轻点在伤处引起一阵瑟缩。
“嗯,我第一次尝试吞噬妖丹的力量,没控制住”
青年神色清明,纤长的手指沾上白色的脂膏,小心地涂抹在女孩脖颈那处红痕上。
“那你以后还是别再吞妖丹了,我可以教你用别的方法修炼的”
“萧凛教的?”
刚想把萧凛搬出来做万能理由的谢安梧在看到青年眼底熟悉的危险气息后立马下意识否认。
“不、不是”
“那你是从哪里学的”
对上青年执着的疑问,谢安梧脑袋里搜罗了一圈,最后真诚地开口,
“能…不问我这个问题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澹台烬明朗一笑,“好啊”
手指挑起包扎用的布条,还没靠近女孩便身子后退和他扯开些距离。
“你…又要做什么”
“敷了药需要包扎”
澹台烬耐心解释完,上前没再见女孩闪躲,手指灵巧地环着脖颈绕着。
冰冷的手指偶尔碰上颈间敏感地带,谢安梧紧抓着衣衫裙摆压制住想要逃避奇怪感觉的身体反应。
修长的手指抚过颈侧,最后在颈后打了个结。
“我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谢安梧看着青年眉梢一瞬挑起的戏谑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什么事”
“就是…”
“殿下”荆兰安自门外走进,因着她是祭司又于澹台烬有教养之恩所以可以随意出入房间不用通报。
“舞女们准备了一场表演为您接风洗尘,请您观看”
澹台烬眉间的戏谑未散,伸手握住身前小姑娘的手掌,抬眼间的风情近距离迷惑着谢安梧的心智,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船头甲板上,再次被勒上脖颈的时候谢安梧是服气的,怎么自己只是跟着澹台烬吃了个饭看了个舞,然后叶夕雾突然就抓着披帛要勒澹台烬不成反勒了被推出来的自己。
谢安梧回头看向刚刚被推时站在自己后面荆兰安——是你吧,上次她被推进往生镜里没看到是谁可这次她看到了。
脖子上面的伤还没好就又被外力勒紧,怎么这对夫妻一个两个都喜欢勒人脖子?是柱国将军府的传家招式吗?
一个时辰后
叶夕雾走在路上怀疑着世界的真实性,因为自己明明前一个时辰刚从那辆贼船上逃出来现在却又要走回去找那个澹台烬!
怪只怪她当时真不应该把谢安梧拖下水,费了两张符纸把她救活,本想就此分道扬镳,可对方没出过深宫根本没有野外自我存活的能力,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到底是自己利用了她,叶夕雾看着小姑娘生着病的可怜样子也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扔下在这荒郊野外,只能认命地把她先送回去,等快到地方的时候再离开。
“等等,前面有人”叶夕雾看着前面躺在地上的人影停下了脚步。
谢安梧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熟悉的青绿色衣衫映入眼底。
“是澹台烬”
谢安梧跑上前跪在地上,身前澹台烬满身的血迹混杂着河水看着十分骇人,她甚至都不敢去碰他。
“真是冤家路窄”跟在后面走过来的叶夕雾看了一下澹台烬的受伤状况,确认没有死亡危险。
“要怎么…救他”
谢安梧求救地看向身旁的叶夕雾,对方认命地吐了口气。
“算了,真是我欠他的”
说完,挽了挽衣袖,熟练地两手交叠在澹台烬胸口处按压,咬牙吐槽。
“你们五百年前的人都统一不学游泳的吗?”
“啊?”
瞥了身旁泪眼汪汪一个时辰前刚被自己用这套方法救了的谢安梧一眼,叶夕雾再次认命地叹气。
“没什么,我说珍爱生命,远、离、水、源、”
咬牙恨恨开口,掌下用力,澹台烬总算咳出水来。
“咳咳”
谢安梧连忙扶起澹台烬,让他直起上身靠在她肩上顺气。
叶夕雾隐隐猜测到澹台烬受伤的原因,视线捕捉到不远处的茅草屋。
“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