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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则死因(2 / 2)

是也不足为虑。主要是因为他生性谨慎,轻易从不出门,而当时他房间周围竟然有十几名暗卫,衡王一直探听不出是谁的人手。”

“那你又是怎么得手的?”

问到这里,扈老大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抬头疑惑地看向顾玉潭:“笙管事问这件事做什么?”

顾玉潭一点不慌,看向蒋琉丞:“如果他肯助我们完成大业,你们可愿原谅他一次?”

蒋琉丞也渐渐恢复平静,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对着扈老大冷声道:“若是现在给你个机会,为我娘亲和隐姨报仇,你愿不愿意?”

扈老大愣了片刻,却没有马上点头,而是带着几分警惕看着她们:“你们想做什么?”

“对付衡王。”

扈老大瞪大眼睛:“就凭你们?你们几个弱女子,凭什么对付衡王,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云蟾冷冷看他:“那也好过你懦弱多年,处处给自己找借口。”

扈老大下意识辩驳:“我不是……”

杜绾却打断他:“是与不是都不要紧,往事已无踪迹,全靠你一张嘴在这里解释,自然是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让我们相信,你就拿出点诚意来,否则,即便何成纪是我们的血亲,我们也不介意让你断后。”

何成纪依旧吊在半空,木木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什么都与他没有关系。

扈老大面色一紧,强压着自己点了头:“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告诉我们衡王做过的所有事,只要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最好有物证人证,只有扳倒他,我们才有活路。”

扈老大的脸色极度挣扎,过了许久,直到蒋琉丞下令,割断绑住何成纪的绳子时,他才慌忙开口:“我说。”

顾玉潭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又泛起了另一重紧张:“那就先从顾令则的事情说起吧。”

扈老大认命般地低下头,声音隐隐有些尖细:“我在客栈外埋伏了十几天,也没碰到顾令则出门。而无论在饭菜中下毒,还是放火烧房间,他都能神奇地安然无恙。”

“直到那一日,我终于等到了机会。”

顾玉潭听着,身子一寸寸凉下去,胸口却一点点灼烧。或许是原主的情绪还残留在这具身体里,她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忽然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不舍与眷恋。

而眼前这人,是何其地狠毒。

顾令则不肯出门,他便想到办法逼他出门。

由于先辈的遭遇,与同窗的情谊,顾令则与苏、卓两家的公子交情匪浅。而那两家公子对往事知之不深,便没有顾令则这样的小心谨慎,既然暂时不能杀了顾令则,扈老大便干脆拿这两人开刀。

先是苏家小公子“意外”落水,不治而亡,接着是卓家小公子在登山途中被虎狼撕咬,找到时只剩下一颗头颅和残破的四肢。而为了逼顾令则现身,这两人的凶杀现场都留下了顾令则的踪迹,有他的亲笔信,甚至还有贴身的玉佩。

苏、卓两家找上门来,顾令则百口莫辩,恰逢当时任内阁长老的韩仲元外出巡游,见到苏、卓两家的伸冤之人,大怒之下便令人将顾令则绑了起来,关至大理寺。

仅仅过了一日,不知何人施压,大理寺还是将韩仲元放了出来。而就在他赶回客栈的途中,却让扈老大抓住了机会。

“我本想直接给他个痛快,”扈老大闷声道,“可是韩仲元一路派人跟着,我没法动手。”

“直到经过苏、卓两家临时搭的灵堂外时,顾令则似乎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进去了。韩仲元派的人却没有跟进去,我想了想,觉得那是唯一的动手机会。”

“灵堂中人声嘈杂,一时间没人注意到顾令则,他也没去牌位前上香,只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静静坐着。过不多时我看她似乎哭了,便索性偷了一身孝服披上,端了杯茶水给他。”

“他当时还是很谨慎,端着那杯水不肯喝。我便说我是苏家小公子的亲戚,他立时就低下头不说话了。我故意问他是谁,他支支吾吾说是苏小公子的朋友,我便自己端了杯茶水与他碰了碰,感谢他前来祭奠亡灵。”

“也许是因为看我喝得干脆,加上心有愧意,他犹豫了下还是略微沾了沾唇。”

“我害怕一击不中,就再没有机会了,那杯茶水中下了十足的烈性毒药,最迟一刻钟就会发作。”

顾玉潭浑身发抖,几乎再也伪装不住:“所以,他刚刚回了客栈就暴毙而亡。而衡王早给所有的郎中和仵作都打过招呼,不许验尸,他就变成了突发急病,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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