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欢挣扎着,面前是一道金色的屏障。
这是冥夜用来束缚她的,准确来说,是惩罚,禁足到他与魔神之战归来,都不要再去打扰桑酒的生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天欢仰天大叫,好似在斥责着命运不公。
凭什么冥夜会喜欢她?!区区一个蚌妖,她凭什么?!
可战神的命令,上清神域自无一人敢僭越。
天欢喊的累了,身子一软瘫在了水池中,额前的头发零零散散地飘落下来。
她的脸贴着水浮面,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桑酒,你不过是一介身份卑微的蚌妖罢了,终是配不上这上清神域的任何一位神仙,更何况冥夜?
你只配一辈子都待在墨河底,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
冥夜不知天欢如何想法,他早已经醒了过来,可怀里还有一个小团子抱着他的脖颈睡得正香。
桑酒一身米白色的水衣,头上未有任何发饰。
大抵是冥夜的姿势变了,桑酒微微动了动身子,手从冥夜的脖颈滑落到腰上,紧紧搂住。
“冥夜……别走……”少女微皱了眉头,嘴里喃喃着,却没有醒来。
冥夜的手轻抚着桑酒的后脑,一下又一下,语调温柔:“没事,我在。”
在冥夜的拍打下,桑酒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继续睡着。
门外传来一阵叩门声,是有人传报,魔域有变。
大抵被伤的深需要好好修养,又或是有冥夜在身边,桑酒这一觉睡得无比舒服,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冥夜不在。
桑酒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伤已经好了大半,一定是冥夜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偷偷施了法,这个傻瓜。
门[吱呀]被打开,红珠和绿萼算好时间端着洗漱用品与吃食来伺候。
素白的小手轻轻抚上了那身青色的衣裙,上面还有人工绣出来的荷花,好像很衬她的样子,她很喜欢。
桑酒:“红珠,殿下呢?”
红珠拧了一把帕子,放在桑酒面前,让她擦脸:“回夫人,战神今日卯时听闻魔域有变,便前往魔域了。”
桑酒秀气的眉拧在了一起,手指不自觉地握住了帕子,怎么又去打仗了?被她侵蚀的仙丹不知有没有痊愈?
红珠和绿萼看在眼里,便知道自家夫人又在担心她的宝贝殿下了。绿萼为她插上了一根玉簪,显得落落大方,宽慰着:“夫人莫要担心,战神可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但愿吧……冥夜,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乖乖在家等你,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你究竟对我,是喜欢还是无意?
若是喜欢,你为何要砍了仙奈树来表达自己的厌烦?若是无意,又何必冒着自己受伤的风险来救我?
不愿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揣摩冥夜的心思倒不如等他回来当面问个清楚,昨日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一声巨大的轰鸣,那是什么声音?
“昨日……是不是有人尝试过救我?”
红珠:“夫人怎么知晓?奴婢听别的仙侍说的,是一位仙鹤精,叫晚月,她得了仙髓来到上清神域,昨日心急想解救夫人,可是被圣女的神力硬是打出……”
不知所踪。
最后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被绿萼拦了下来,赶紧解释着:“夫人莫要因此愧疚,晚月只是受伤,现在在闭关修养呢,过阵子夫人就能看到她了。”
红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庆幸自己没有说出最后那四个字,否则夫人不知道又要责怪自己到什么时候。
听到红珠和绿萼的话,桑酒悻悻地点了点头,头耷拉在膝部:“等她好了我一定去当面与她道谢。”
转念一想,再开口时桑酒的语气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一丝厌恶:“天欢圣女呢?”
绿萼为她佩戴好了珍珠发饰,绕到前面来替她梳妆:“圣女被战神将军禁足在她自己的寝宫里了,夫人莫怕,神君说了,若是腾蛇族来找什么麻烦,您先不要管,等他回家。”
等他……回家?好好听的一句话。
桑酒点了点头,刚刚梳好了妆容,红珠便拿来了两个仙奈果。
桑酒略微惊讶,仙奈树都被砍了,何来的仙奈果?
红珠只当她不知,便解释道:“夫人这是战神殿下让我拿给您的。”
“哦……好……”
漠河
桑佑坐在石墩上,周身被蓝光笼罩。
打坐了数日,他的功力确实增强了不少,自己也满意。
“殿下,骑兵已准备,可以动身了。”
桑佑缓缓睁开了眼,蓝光消散,今日他准备外出巡猎,快至冬日,给父王寻得猎物做衣保暖也是不错。
不知阿酒在上清过得如何?这丫头,竟是半月都未来过一次信件,也不知冥夜待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