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桂妮薇尔笑得相当热情,踏着雀跃步伐进入国王书房,“我打扰到你了吗?”
“你只有在一种情况会在私下这么称呼我。”阿尔托莉亚挥手让包括护卫在内的其他人退下,一边放下手里的书信。她抬头看笑意盈盈的友人,“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效劳的,桂妮薇尔女士?”国王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桂妮薇尔的奇思妙想了。
“帕米很想你,陛下,或许你愿意今晚和我们一同吃个饭。”
“晚上我确实没有什么额外行程。”阿尔托莉亚话语一顿,“可是格温,你的笑容让我有点紧张了。”
桂妮薇尔赶紧收起嘴角的弧度,“真的只是吃顿饭,一顿饭,阿尔。”
“主角是帕米吗?”阿尔托莉亚无奈,“格温,我是国王,不能表现出过多的偏袒,这样一来这场竞赛就会成为一场笑话。”
“喔,”桂妮薇尔瞪大美丽的双眼,“我当然知道,所以你才拒绝去观看任何一场赛事。阿尔不会以为我让你和撒克逊王子单独约会吧?误会大了,我怎么能干预一场上帝之名的神圣竞赛。”
“你果然更中意那位撒克逊王子。他的比赛给我的骑士们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我知道,我人就在现场呢。群众像在非法斗兽场里。”
“你说到重点了,不少人在里头以胜负结果做赌局牟取暴利。”阿尔托莉亚长舒口气一面揉眉头,她舒缓疲倦时的小动作与青梅竹马的贝迪威尔爵士很类似。“还有黄牛票,他明日的比赛光是门票就给不法分子抓到了太多的漏洞。看来撒克逊若想伤害我们卡美洛,不用喝了□□神经错乱的狂战士大军、也不用王室驱使的魔兽,只要派几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衣着光鲜骑在马背上对我们城民露出傻笑就够了。”
“我听出你的不满了,阿尔。”桂妮薇尔很惊讶。“真是不可思议。”
“因为我不满的对象也针对我自己。”阿尔托莉亚说:“撒克逊王子的事告诉我人民相当厌倦战争。”
“问题不完全在你,或者是那个男孩身上。”桂妮薇尔补充:“其实我越来越喜欢他了,如果你见过他本人,你也会知道我的意思,在浮夸的诗歌背后,艾尔王子只是个真诚善良的人。”桂妮薇尔亲昵的拍了拍阿尔托莉亚的手背,“只是一场简单的晚宴,我邀请的也不只有撒克逊王子,大部分通过初赛的参赛者都会出席。”
“这听起来可不是简单的晚宴了。”阿尔托莉亚挑眉,“他们知道国王会到场吗?”
“我猜他们只有期待过,但我的邀请函只说代表我忙碌害羞的夫君大人邀各地勇士一聚。”桂妮薇尔调皮憋笑,“我可是抢先了国王一步做了王夫候选者们的东道主,如果你不出席好显得是我们俩早有预谋,阿格规文爵士又要向兰斯洛特告状了。”
***
阿莫金自然代替艾尔同意了桂妮薇尔女士相当临时的邀请,“王子看起来精神很好,所有伤口一个晚上就复原了。参加晚宴肯定不会影响下一场比试。”
“当然!”艾尔最喜欢凑热闹了,“我从没参加过不列颠人的宴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三言两语说不完。”阿莫金说我:“但愿你还没忘记前些天教的用餐礼仪。”
“当然没忘。”
“桂妮薇尔女士邀请了所有复赛选手。”芮茵夫人有些失望,她原本期待是性质相对私人的晚宴。
“夫人啊,如果桂妮薇尔女士真大胆到只邀请艾尔王子一人,国王陛下第一个惩罚的就是咱们啰。”阿莫金劝解,“我需要你帮忙为王子选一套合身的晚礼服。你觉得白底色还合适吗?高文爵士多半也会出席,我可不想跟他撕破脸。”
“我想所有人都在期待两位白衣骑士的交锋吧。”芮茵笑。“高文爵士穿白衫确实非常迷人。”
“你们在说的是我的下一个对手吧。”艾尔加入话题,“格里瓦说过他是唯一一位参赛的圆桌骑士。”艾尔对高文的印象还停留在抽签台上骄傲灿笑俯视他的男子。
同样金发、同样是一国的王子,当天也是一席白骑士罩衫、银铠甲和白长袍。
不同的是大战过后艾尔整个人脏兮兮的,芮茵夫人和金里克已经尽可能清理过了,可他头发掺了砂石,白色布料染上了土黄色和马血的红色,眉骨也因为瘀青发炎肿起,一眼垂着看起来相当没精神;反观高文,他汗都没流一滴,长袍光洁崭新。
“王子,你可务必要小心他。”阿莫金千万叮嘱,短暂相处的日子里,他已经把这位萨塞克斯王子当作第二个埃格伯特,个子高一点,性格更爽朗一点的那种,但都是在某方面缺乏危机意识的小孩。“他的王子身份和他与陛下的关系用不着我多介绍了,我现在要说的是格里瓦先生不方便去提的。高文爵士——”阿莫金斟酌了下,“他和王子你一样总是笑脸迎人,可他的想法...有时候并不如你所见到的那样友善。”
“怎么个危险法?”
阿莫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