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匆匆行过一礼,便大摇大摆走出了礼部正堂。
林云渐一直在后面观察魏荒棠的去向,见她溜之大吉,连忙追了上去。
“魏兄!魏兄!你等等我!”
魏荒棠实在身子虚,现下脾气烦躁,一刻也不想等,反而越走越快了。几步之间就快到礼部大门。
林云渐偏生是个刺头,魏荒棠越是这般他越要闹。甚至开始小跑追人。魏荒棠差一点就要踏出门去,林云渐终于赶上,一双手死死拉住了她。
“林兄有何事?”
魏荒棠咬着牙问道,她现在只想回驿馆床上躺着
“魏兄,刚才那番话我只当没有听过,你可千万不能再与旁人说。”
“什么话?你是说,指鹿为马?”
林云渐吓得左右张望,拽过魏荒棠衣袖,拉到身前小声耳语:“当今圣上最忌惮谈论宦官之事,此言恐生祸端。”
这真是奇了。
魏荒棠拉开林云渐附在身上的手,上下左右将他仔细瞧了个遍。她原以为这人是年少轻狂不懂得祸从口出,可现在追上门提醒她的模样,可一点也不似方才张牙舞爪。
既如此,这般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得罪尚书而被调任边疆?
“林兄适才还说我,攀附权贵,整个宴席上最高调的便是你。怎么现在倒提醒我低调了?”
林云渐低眉沉思,不愿再言,行完一礼便要离开。这次换魏荒棠抓着他不放了。
“不论林兄此前是为虚张声势也好故意藏拙也罢,万事不抵自己。”
出了礼部,魏荒棠回到驿馆才惊觉今日事之离奇。十三王原是这般痴傻性子,林云渐也并非锋芒太盛之人。
难道都是她上一世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