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清晨,柳涣然手机消息提示声响起。
放在手里看,是唐庆研发过来的消息,“我二叔家出事了,我要去她家帮忙,今天已经和学校请假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柳涣然并没有发给他,只是喃喃自语道。
“不管了,上学要紧。”柳涣然收拾好就骑车去上学了。
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校门口,看见恰好碰头的温煦,柳涣然上前打招呼:“阿煦!”
“一新!”
蒋宴辰笑着说道:“又是这丫头。”
早上校门口围着很多人,大多数都是上学的学生。
两个人聊的好好的,人群里突然冲出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对着柳涣然摆着嘻嘻哈哈的古怪表情。
她傻笑地看着柳涣然,两只眼成斗鸡眼,嗓子低声吼着。
“你干嘛!”温煦不悦地将女人拉开,却发现如何也拉不动。
“你松手,干嘛呀!”温煦说道。
“张香兰?你怎么在这里?”柳涣然盯着她浑浊的双眼说道。
“封口煞?”
蒋宴辰拉住柳涣然,正色道:“小心点。”
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弥漫在张香兰嘴角,她认出来那是封口煞,刚想替她解了,就见到远处跑过来一个健壮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身穿黑色运动装,手法利落地把张香兰从她身边拉走。
“赶紧走。”中年男人在张香兰背后画了几笔,旁人看来没什么,在宴柳两人眼中却不一样。
那是一种相当娴熟的绘符手法,主要用于镇定神志的,用在张香兰身上,又是为何?
柳涣然试探性地问道:“果山道长?”
黑色运动装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把张香兰带走,没有回答。
“一新,你没事吧。”温煦拉住柳涣然关切地问道。
“无事。”柳涣然兀自看着果山离开的方向发呆。
一整个上午柳涣然想找时间和蒋宴辰讨论这件事,无奈时间太紧,每次下课老师都拖堂,好不容易下课下一节老师又提前来教室。
只得中午一到,柳涣然从位子上站起来,转身就撞到蒋宴辰。
“没事,别担心,我去看看。”蒋宴辰低头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柳涣然抓住他的胳膊说道,眼神坚定。
“没事,下午没有数学,我可以请假出去的。”柳涣然让蒋宴辰不用担心,小跑着去年级组请假。
不过三分钟,她就拿着假条跑出来了,“走吧,蒋宴辰,去哪?”
蒋宴辰:“你妈妈在哪个医院工作啊?”
柳涣然:“我妈妈?就……燕河市第四人民医院?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边走边说。”
出了大门,冬日的暖阳洒在柳涣然身上,她完全没注意到这片刻温暖,紧跟在蒋宴辰身后,叫了辆车。
就像她说的,只要她想,出门就能打到车,而且一般价格都不会贵。
蒋宴辰坐在柳涣然身边认真地说道:“张香兰还没死,看来她并没有得手。”
“谁?”
蒋宴辰目光与柳涣然慢慢交汇,“你还记得,昨晚你妈妈说过的那个跳楼的女实习生吗?”
“唐小媛?她还活着?”柳涣然惊诧地说道。
“她没死,而且要害张香兰的也不是她,昨晚离开时,我感觉到一丝很微弱的阴浊之气从张香兰家门口徘徊而过,只不过我现在法力大不如前,我以为我看错了。”
“如今看来,害她们的应是同一人而为,就是昨晚的那个女鬼,她曾在张香兰家窗户那里威胁过我,我临走时为张香兰加持了一道退煞咒,竟然被她破了七成。”
柳涣然头脑渐渐明晰,“所以今天相见时张香兰只是疯疯癫癫,没有失了性命,是多亏了那道退煞咒?”
“只是这个人具体是谁还要去问唐小媛。”蒋宴辰说道。
柳涣然很快想到:“那果山呢?他为什么匆忙带走张香兰?”
蒋宴辰:“我不知。”
下车时,司机师傅脸色很难看,几乎是把柳涣然和蒋宴辰轰下来的,“快下车,别耽误我下一趟,两个人20块。”
“……”柳涣然大概知道司机师傅觉得他们两个不太吉利,所以才收了20让他们赶紧下车。
到了燕河市第四人民医院,柳涣然左拐八拐终于到了她妈妈所在的科室。
不过这个时间她妈妈估计在忙,她就问了一个认识的护士。
“郑姐姐,你知道唐小媛在哪个病房吗?我有个朋友是她的亲戚,我们是来找朋友的。”
看着柳涣然与外人交流,蒋宴辰会心一笑,“这丫头,扯起谎来还真是不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