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涣然嘴角微微一笑，暗夜里，皎洁的月光斜落在她的侧脸，然后逐渐扩展到整张脸上。
“很好！”柳涣然对女鬼说着，用一种非常满意且高兴的语气。
眼底笑意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深邃异常。
“真好。”柳涣然继续鼓鼓掌说道，眼中笑意更盛，两只手鼓掌的姿态有些敷衍和僵硬。
当真是皮笑肉不笑的完美示范。
“既然你们上赶着来寻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女鬼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森森獠牙，嘴角几乎都要开到耳后根去了。
带着肆意的疯狂与发泄，女鬼朝柳涣然和蒋宴辰狂扑过来。
所到之处，皆化作无名白骨。
眼看着女鬼都要打到门前了，柳涣然还没什么反应地笑着。
蒋宴辰以为柳涣然被此地的怨瘴之气困住，神志不清，他运转起周身的法力立定她身前，非护住柳涣然不可。
“非常好。”
刹那间，乌云蔽月，柳涣然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她一直藏在身后的手突然握住一只月白色短鞭。
与女鬼咫尺之间，柳涣然将蒋宴辰推到一边，另一边狠狠地翻手将白鞭挥出身后。
电光石火间，白鞭由短化长，在宽阔的不成样子的楼道里划出一道闪烁着星辉光芒的弧线，白鞭裹挟着寸寸霆雷鞭挞在女鬼身上。
只此一下，女鬼便向旁边飞去，撞在墙壁上挖出一个斑驳的碎石坑。
女鬼被电流击中后一下一下痛苦抽动着，像是故障的机器一般，接触不实后还在胡乱运作着。
然而，怎么可能只是一下那么简单。
柳涣然再度举鞭而起，白鞭画星纹灵阵于头顶，所到之处，皆成摧枯拉朽之势斩断浊气，整个别墅都开始程度不同的震颤。
这是无数暗处的怨灵在被动回应着柳涣然的不满。
时隔多日，蒋宴辰又感受到了怨灵哀鸣的焦躁，其中还夹杂着镜子被人为一个个狠狠敲碎后玻璃渣碎了一地的声音。
他难受地捂住耳朵，但仍然可以看出柳涣然在说什么。
“闭嘴，吵死了。”
蒋宴辰大声说道：“小家伙，郑顺是得到了能人的指点，此地聚集垄断了数万财灵，必须找到它们才能释放所有厂工的气运。”
“包括王天江——”
柳涣然平地转圈驱使白鞭，又是一圈如璀璨星河的弧线，穿透了别墅大楼，整个院子四面八方传来了灯泡碎裂的声音。
地面逐渐钻出来形态各异的怨灵，其中还有被锁链圈养的妖怪。
“好一个困灵聚财阵，说，你们垄断的财灵在哪儿，答，可活，不答，我不介意将这座别墅夷为平地。”
别墅里圈养的鬼魅真的只多不少，经过柳涣然一顿折腾后，他们被打散了所有的锐气和戾气，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蜷缩在暗处。
“哦，对了。”柳涣然指尖一勾，郑顺凭空出现在刚才凶神恶煞的女鬼身边。
“啊啊啊啊。”郑顺才平复下来，再度看见女鬼他真的要吓死了。
“想要破阵？不可能的，这个阵可是秦先生亲自操刀，怎么可能被你们轻易的化解掉。”女鬼嘴硬地站起来说道。
“你很厉害，不似凡人，别帮这个迟早会消失的仙官了，我带你去见秦先生。”女鬼一双眼眶被旁的肉皮粘连在一起，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恐怖。
“呵。”柳涣然像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话。
“我管你嘴里的秦先生是什么东西？他也配让我去见他？”
这句话确实发自内心，过去千百年，想要同她打交道都要自己主动登门拜访，素来没有她去见旁人的。
女鬼再度变得有些愤怒：“你！”
蒋宴辰同她讲道：“小家伙，你先冷静，财灵绝对在这个别墅里，只是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无法感知地更加仔细。”
柳涣然也面露难色，对他说道：“挡住了？”
想来，除了那女鬼之外，别的怨灵妖怪都不能自由活动，应该都是被恶意圈养的，柳涣然并没有打算为难他们，开了个道，就让它们该离开的离开了。
你可以理解为柳涣然某种程度上是有善良存在的，但是更多的，是她喜静，让那些怨灵妖怪离开，周遭可以少一些躁动。
“你怎么可以让它们走？”女鬼激动地说道。
“都不许走。”
女鬼本来一直在墙角站的好好的，突然疯了似的拦着那些怨灵。
“你做什么？允许姓秦的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嚣张跋扈耀武扬威就不允许我们重回自由了？”
“闪开闪开！”
被柳涣然重伤的女鬼无法拦住那些怨灵，只是着急地跳脚！
“你急什么？是我们走了？又不是财灵走了。”一个老头鬼魂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