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坐在病床上,不知为何,十分警觉地盯着蒋宴辰。
“阿姨,你身体怎么样啊?”柳涣然坐在病床边关切地问道。
“阿姨很好,多谢你来看望阿姨,没想到天江他现在还能有朋友。”王妈的表情虽然是笑着,但总觉得怪怪的。
“我再给你十秒钟,若你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蒋宴辰嘴唇不动,这句话却传到了王妈的心底。
“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发现了蒋宴辰不是一般人,老人一下子慌了,熟稔地挟持住柳涣然,威胁蒋宴辰说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就要了这个这个丫头的小命。”
柳涣然一脸无语:你要不要再看看自己说什么胡话?
“终于舍得露出你的凶相了嘛?你用王天江的母亲做掩饰,潜伏在她身体里吸纳王天江的气运,刚才说话的一直都是真的王天江母亲,从我进来就不是了。”
“我方才见到王天江还怀疑,小家伙已经把田芳带走,而且下手也不轻,照理说他那点污秽怨气已经被打散了,那么,又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重新凝聚起来的呢?”
“问题竟然出在你这儿!”蒋宴辰眼神盯着老人,语气难得的冷漠,眼神也逐渐变换漠然,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两个人明明是白天来的,此时外面缺渐渐发黑发暗。
“财神爷爷,你莫不是搞错了,她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啊。”柳涣然佯装震惊地说道。
“小家伙,你再好好看看,她是披着人皮的鬼邪祟。”
柳涣然握紧了自己的手心,她知道,自己亲手压制了大部分法力,看不出来是必然的。
不过她苦心修炼多年,现在已经可以把法力收到邪祟看不出的状态,也算是另一个程度上的进步。
“财神爷爷?”老人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狞笑。
蒋宴辰:“既然如此,那就留不得你了。”
“好,那我立刻杀了这个丫头!”
柳涣然手中随意地手凝聚法力,手肘狠狠地打在王妈身上,身子轻轻弹到周边空地。
上一秒床上还躺着一个风烛残年体弱多病的憔悴老人,如今她机械地从床上起身,不太灵活地转动那颗头,说道:“死丫头下手竟然这么重,这么要是吸了你们,可比那个流年运势旺盛的打工仔强多了。”
“老人”的瞳孔中黑眼仁变小,大面积的眼白裸露在空气中,将眼眶都撑大了一圈。
蒋宴辰也懒得同他废话,只见逐霄剑应声而出。
被邪祟占据的老人“咯咯”地狞笑着,一下又一下地击打逐霄剑,身上散发出一种腐蚀性的气体。
“你身上的气息好纯正啊,你到底是什么人,馋死我了。”“老人”被蒋宴辰打地眼红了。
与她纠缠过多,她会愈挫愈强,蒋宴辰掌心凝聚了一团灵光,在“老人”身上炸开。
痛得她惊叫连连。
一道闪烁着电流的带刺锁链从蒋宴辰袖口中飞出,将“老人”绑的结结实实。
“可恶,什么东西!”
“你靠着人家母子情深,诓骗王天江毫不保留地为你提供气运,说,是什么人指使你这般害人,你不怕再也入不了六道轮回嘛。”蒋宴辰痛骂道。
谁知附身于王妈身体里恶恶鬼反倒觉得天不怕地不怕,一副别人欠了他一百万的样子。“哼,老子已经死了,人的生活爷已经做够了,这六道,谁tm爱轮就轮去吧,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看不惯刘秀莲这个虚伪的女人。”
“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啊,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可还有几年阳寿,别搞得老子好像非她不可了,你们最好现在就把我杀了!这样大家都解脱。”
“老人”抱着必死的决心一直试图激怒蒋宴辰。
“刘秀莲这个不祥的女人,除了跟我,谁跟她都倒大霉,谁叫她一直拒绝我的,活该!”
柳涣然:“口出恶言!真是冥顽不灵。”
“也怪不得你游荡了三十多年还拿不到投胎的机会,活该!”柳涣然鄙夷地说道。
闻言,恶鬼抬抬头,看着柳涣然问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知道我死了三十多年的。”
柳涣然转而不善地说道:“你管我!死鬼别跟我说话。”
柳涣然对蒋宴辰说道:“接下来怎么办,他已经占据阿姨身体里很久了,如果他不主动出来的话,像之前那样可能会伤到刘阿姨。”
“别白费力气了,这次我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带走!”
“这次?难道你以前就跟刘阿姨认识?”柳涣然问道。
柳涣然:“话说回来,你既然要害刘阿姨,为什么要吸取王天江的气运呢,据我所知,恶鬼不需要人的气运吧。”
“老子愿意!”
这真是一个粗暴野蛮的男人。
蒋宴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