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柳涣然又要暴打妖邪了。
“财神爷爷,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对于这种情况,还是直接打出实打实的威力来更快捷些。”
柳涣然看着他自信地说道,说着便抬手。
蒋宴辰心知她要直接把附体的鬼魅给打出来,也没有阻拦,只是说道:“……那你轻点,别把这小伙子打坏了,他身形单薄,可受不住你的法力。”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柳涣然眼神有些兴奋地看向被鬼魅附身的年轻人。
鬼魅——危!
一道激扬的白色光束贯穿了年轻人的身体,黑烟滚滚的鬼魅挣扎地在年轻人身上显形。
可似乎没有出来的意思,仍是霸占着年轻人的身体。
“还不出来?非要我把你拽出来吗?”
柳涣然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她嘴皮子刚动,下一秒就瞬移到了年轻人面前。
“给我滚出来!”
似乎被柳涣然霸道冷冽的气场吓到了,年轻人表情扭曲,像是看到了什么吓人的场景。
管他表情多么精彩绝伦,好好跟你说你不听就只能来强硬的了。
柳涣然掐住年轻人的脖子,硬生生地从他身体里扯出来一个全身腐烂到一定程度,已经难以辨认面貌的鬼魅。
随即重重地摔到地上。
KO!
“说,你跟在他身上多久了?是不是又想害人?”柳涣然逼问道。
见柳涣然态度如此强硬,蒋宴辰和煦一笑,将手挡在柳涣然身前,“诶~怎么这么凶呢?”
“来,告诉我,你为何要俯身于这年轻人身上,可是与他有什么误会或者嫌隙?”蒋宴辰温声而语。
这鬼魅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字,“难道她不会说话?”
蒋宴辰仔细打量着这只女鬼,最终在她额头脏兮兮的头发后面找到了一个黯淡不堪的符印。
柳涣然也靠近仔细看,问道:“这是何物?”
“嗯……像是某种操控鬼魂的符印,现在还有人会这东西吗?我上次看见它少说也得四百多年了,老古董啊,莫非这女鬼已经四百多年了?”
一顿分析后,蒋宴辰看女鬼穿着打扮实在不像四百年前的人,就是一现代人鬼魂。
但这符印却实在古老,手法隐隐有些粗糙的感觉。
这女鬼害怕柳涣然害怕的紧,呕哑嘲哳半天,语调极其难听,不过观察下来她好像有自我意识。
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泥土的腥味儿。
“她这是从哪出来的?难闻死了。”柳涣然捂着鼻子说道。
看她胡乱比划了半天,柳涣然猜测她应该是个哑巴,提议道:“要不去医院找一个看得懂哑语的医生吧。”
“不必,女鬼,你会写字吗?”蒋宴辰问道。
闻言,女鬼似乎被按了开关按钮一般,一个劲儿的疯狂点头。
说着,柳涣然从书包里拿出了纸笔,三个人就在路边研究起来。
好在天黑了,来往的行人渐少。
忘了说了,女鬼离体后,年轻人就昏迷不醒,柳涣然已经叫了救护车,女鬼被他们带回了家。
一路上,女鬼写了洋洋洒洒几百字小作文,介绍自己是什么人。
到家后,女鬼本本分分地站在沙发对面,像是在罚站。
与之鲜明对比的是柳涣然蒋宴辰,这两个人并坐沙发一排,两双眼睛分别打量着女鬼。
蒋宴辰手中拿着女鬼几百字的自述,仔细思考其中的深意。
而柳涣然则敷个面膜坐在旁边,一直眼神不善地盯着女鬼,像是专门来撑场子的。
两个人同框审问嫌疑人,像极了军师和打手的配置。
“女鬼,你到底有何目的?为何害人?”柳涣然拿着微弱的气势用遥控器指着女鬼。
女鬼:我真服了你个老六,你不都知道我不会说话是个哑巴了吗?还搁这问我啥目的!
蒋宴辰不管柳涣然,认真地问道:“你说你叫田芳,非是燕河本地人,与王天江是情侣,三年前你去工厂找他,结果被人害死坠楼,死后那个工厂找人镇压了你们,现在又驱使你去吸食王天江的气运?”
听完以后,柳涣然直呼:“信息量巨大。”
“不错。”蒋宴辰也有同样的感受。
“那你的失语症……”蒋宴辰问道。
她快速地在纸上写道:“天生的。”
蒋宴辰:“这样啊…”
“等一下,你刚才说镇压了你们?不是只有你一个嘛?”柳涣然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蒋宴辰差点忽略掉。
“良溪钢厂,害人,供奉邪神,驱使伥鬼献祭邪神,完善法阵,旺财运。”
“我们都是他们害死的伥鬼。”
“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