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涣然费劲巴力地把蒋宴辰拖回家,把他放在沙发上后气喘吁吁地说道:“哎呀我去,可算是把你给拖回来了。”
蒋宴辰平躺在沙发上,嘴里一直嘀嘀咕咕道:“你到底是谁?”
“水爷爷,你到底怎么了呀。”柳涣然蹲在他身边不解地说道。
见蒋宴辰没有什么反应,柳涣然用冰凉的指尖轻轻碰触他的鼻尖,“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
“不管了,睡觉,他是神仙肯定比我强,他都没办法,我又能怎么样。”柳涣然起身就换了衣服睡觉去了。
灯一关,屋里就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蒋宴辰躺在沙发上,脑海中还在进行着白天老邰家与柳涣然分开后他独自一人的画面。
他原本跟在老邰和王泽辉身边好好的,周边景象一通变化之后,无数的怨气从墙壁里渗透出来,包围在老邰周边,王泽辉被黑气侵染,一开始就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而与蒋宴辰展开争斗的并不是身为凡人的老邰,而是表情陡然变化的王泽辉。
他表情阴鸷,眼圈泛黑,轻轻抬手就在老邰脖子上安了一只黑色的项圈,而后,老邰瞬间黑气缠身,眼孔血红。
“邰厢伟,亲手毁了自己儿子的未来的感觉如何?”王泽辉恶狠狠地说着。
看来真的如同林萱所言,这王泽辉果真与邰厢伟嫌隙颇深,那为何回来探望老邰?诚心刺激老邰嘛?
“谢谢你这些年替我收集的人的气运,辛苦多年终究是为他人织作嫁衣的感觉如何?告诉你也无妨,陈阿姨是被鬼童吸走了气运后又被勾了魂,我送给她的鬼童是不是很厉害?”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王泽辉像是失去了理智,一下一下折磨着老邰。
看着老邰痛苦的神情,蒋宴辰大概弄懂了前因后果,两人恩怨颇深,虽不知谁对谁错,不过当着他的面残害凡人已经不能坐视不理了。
何况王泽辉很明显是借助了邪术才有害人的能力的,听他说是鬼童吸走了陈阿姨的气运和魂魄,那鬼童十有八九就是方才那个令他心神难安的东西。
想到这里,蒋宴辰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了,随机显现出了身形。
看到蒋宴辰,王泽辉似乎一点也不奇怪,狞笑着说道:“你终于出现了,从方才就跟着我,你想做什么?看你不似凡品,不如就乖乖成为鬼童的养分吧。”
蒋宴辰还没来得及回答,王泽辉就朝蒋宴辰攻击了过来,期间还驱使老邰一起对付蒋宴辰。
两两配合,确实难缠,老邰还好,这王泽辉是真的强悍,招招狠辣,对打过程中,蒋宴辰一直在思考这王泽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这般实力?
若是在之前,他定然不把这修习邪术的恶徒放在眼里,可他如今法力逐渐衰弱,此前又与林萱对阵,目下隐隐有些吃力。
“别忘了,跟你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小姑娘,我现在就去抓了她。”王泽辉派老邰追杀柳涣然。
“往哪跑?”蒋宴辰挡住了王泽辉和老邰,汇聚全身的法力攻向王泽辉,这一击看似平平无奇,却打出了实打实的威力。
“呃——”王泽辉被贯穿,口吐鲜血,可蒋宴辰似乎不打算放他走,手中幻化仙剑一把,提剑而去。
蒋宴辰手中的仙剑灵光流转,剑气逼人,剑锋凌厉,几个回合下来,王泽辉没讨到什么好处,被迫放弃了老邰和鬼童,拼尽全力才从老邰家逃出来。
看着王泽辉败北而去,蒋宴辰也受到了这有些熟悉邪气的侵蚀,仙灵伤痕累累。
脑海中回忆到此时,蒋宴辰缓缓睁开眼睛,一股焚香的味道溜进了他的鼻子,不过味道极其淡了,像是有人在烧香后迅速开窗通风才造成这种浓度的香气。
他自己正盘腿坐在沙发的一侧,身上的伤似乎已经被人疗愈过,不甚疼痛。
黑夜中,依稀看到对面沙发垫上有一个极其浅显的凹印,像是有人方才坐在他对面。
门有异响,他立刻躺下装睡,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怎么躺下了?”
蒋宴辰心下警觉,待她走近,一下子支楞起来,拉住对方将其压在沙发上,“谁?”
“蒋宴辰,你醒了?这是干嘛?”柳涣然一头雾水地说道。
柳涣然:“快放手,我要喘不过气了。”
“小家伙,是你?”蒋宴辰也觉得难以置信,还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说着便温柔地将她放开扶起来。
“当然是我,这里是我家,不是我还能有谁?”柳涣然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蒋宴辰你好些了吗?怎么突然晕倒了?要不要去医院啊。”柳涣然问道。
“可能是白天与妖邪缠斗,法力消耗过多,目下已经好多了,不过不知能撑到几时。”蒋宴辰长叹气一声。
“你这小家伙还真是好命,今天情况那么危机,你竟然毫发无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