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柳涣然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就醒了,他也知道蒋宴辰离开,只不过蒋宴辰动作太快了,她找了好一会儿才在男生宿舍那边找到。
“这是在干嘛?”柳涣然看着疯魔的老邰,不禁思考。
“卧槽,那是女鬼嘛?好恐怖!”
“蒋宴辰不会有事吧,毕竟他没有琉璃玉扣!”
趁着蒋宴辰拖住林萱,柳涣然偷偷走到邰厢伟身边,因为邰厢伟身高不高,她一抬手就抓住了号阴幡。
说来也奇怪,在柳涣然触碰到号阴幡后,邰厢伟就自动放开了,整个人虚脱倒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而柳涣然握着号阴幡将其举过头顶,周身也卷起了一圈又一圈烈风。
“这是什么?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她还没来得及仔细体会这股力量,林萱就咆哮着朝她冲过来。
利爪甫一触碰到包裹着柳涣然的狂风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看到林萱冲过来,柳涣然握着号阴幡手臂本能的微微倾斜,另一只空手也弯曲挡在身前,整个身子向后倾斜。
她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除了肆虐的狂风以外,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
试探性的睁开眼,她发现挂在脖颈间的琉璃玉扣发出耀眼的金光飞出衣领,在寒凉的空气中上下浮动着,不过始终没有逃脱红绳的缠绕。
这红绳系的倒是十分牢靠,这么大的风都没吹落玉扣。
玉扣闪耀的金光在某一个瞬间达到全盛,她能感到林萱被这金光照射的十分难受。
鬼使神差般,似乎是内心的本能驱使,柳涣然握着号阴幡的手向前用力挥动一下,打退了吹不尽的狂风。
又一下,经幡打在林萱身上,她痛苦地后退倒地。
而在挥动号阴幡的一刹那,飞舞的琉璃玉扣散发出层层温暖的灵光覆盖住柳涣然整个身体。
再一挥动,无数的记忆碎片纷纷涌入柳涣然的脑海中。
这份记忆里,林萱是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成绩优异,面貌可人,是不少男女同学眼里的榜样和明星。
尤其是数学单科的成绩常居年级前列,总成绩也是如此,唯有英语拉胯一些。
邰厢伟是她的班主任,教的就是英语,不管在课上课下都喜欢偷偷观察她。
他发现这个成绩优异的女同学特别热爱数学,而不喜欢研究英语,英语成绩也一般般。
再有就是性格阳光活泼,人缘颇为不错,特别喜欢与他人说笑,尤其是外班的男生。
他认为林萱一定是那种经常换恋爱对象的不检点女生,心里埋下一个结。
在本班,邰厢伟抓谈恋爱极其严,所以纵使本班不乏有爱慕林萱的男生,都因为邰厢伟的高压政策一一毙掉了。
可是外班的人他管不住。
某次去教工食堂,经过小卖部时看到林萱与自己的儿子邰俊交谈甚欢,那时邰俊高高壮壮,人生的也白净。
邰厢伟自动默认林萱和邰俊在谈恋爱,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在上课的时候内涵林萱。
“那个外班的爷们天天来咱们班门口看某个娘们,也不知道看谁呢,是谁的小对象记得嘱咐一下,别天天那么不知道避着人。”
一开始大家并不知道是谁,邰厢伟也没有点名是谁。
后来这件事就愈演愈烈,“你看咱们班林萱长的这么漂亮,跟个狐狸精似的,要不吸引外头的爷们。”
逢林萱不在时就直接点名说:“林萱这个女孩子大家交往时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看见好看的就走不动道。”
诸如此类的侮辱性和煽动性言论使得林萱原本优异的成绩逐渐下降,也愈来愈加沉默寡言,脸上开始冒痘,头发超不过两天就油,不像以前那般清秀漂亮了。
某次林萱生病请假,邰厢伟对她百般刁难才批准的假条不说,在她离校时当着全班面翻了一个白眼,露出了十分不耐烦和厌恶的神情。
她一走,邰厢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天天她有病,怎么那么娇弱,又是肚子疼,又是脑袋疼的,怎么天天别人都没事,就她事多。”
在林萱回来后,就鲜少会有同伴跟她一起玩了。
她于是一门心扑在学习上,也不管旁人的闲人碎语。
某次路上,她又看见邰俊了,邰俊见了她极为欢喜,将一本书交给了她。
“谢谢你林萱同学,你的笔记记得真全,字也漂亮,能不能麻烦这周末再给我讲两道数学题啊,下周又是联考了,我想考个好成绩,不会浪费你的时间的,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吃什么随你。”
林萱思考再三,还是同意了,与邰厢伟无关,邰俊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对她也很好。
“你怎么不开心啊?林萱同学。”
渐渐的,大家都疏远了林萱,只有邰俊还把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