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机错过了!
并不气馁的姜晏又生一计。
她想到,既然她的血对魔物有克制作用,又能超度怨魂,那是不是也能逼散阴气?
明知道自己的血有多宝贝的姜晏原先并不想用这个法子,但目前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了。
来都来了,她就偏要弄清楚。
这般想着,姜晏收了遮天蔽日,咬破左手食指,逼出几滴指尖血,抹在右手手执的千秋岁上,随后运尺如风,画了一个小型的辟邪阵。
周遭的阴雾很快退避三尺。
说明真的有效!这不比苦苦等着挨雷劈轻松点?
姜晏试验成功,打算再接再厉。她靠近中央阵眼,又挤出几滴血,打算故技重施直接在大封封印之上附加辟邪阵。
然而——
这回她刚挤出食指尖的血珠,尚未来得及蹲下,忽然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骤然松开,顺着她的手虚握着向外,像是恰好一般从她食指指腹拂过,而后消失。
就像一阵温柔的清风吻过她的指尖。
风中似乎还有低声缱绻的呢喃。
“不听话。”
一切发生得太快,姜晏只来得及看清一截绣着金线的玄色衣摆。
如果说之前还存有些许侥幸,这会她却可以完全确定了。
如若不是他,更不会有其他人待她这般的。
她怔然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手指,半晌才出声,语气低落:“这算什么…靖渊。”
没有回应。无人回应。
只有一道隐隐想要降下的天雷被迫于虚空之中消散。
还要避而不见到什么时候?
姜晏沉默良久,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地开口:“我好不容易才打算面对,闷在心里了好久的话,有无数问题与猜测,如今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可是,总得让我知道,你究竟是我的妄念、我的梦魇、我的心魔,还是…真实?”
她说完,又自嘲的一笑。
她竟是连“我的”二字都不敢加上去了。
我的真实。
“抱歉。”有人于身后笼住了她,一只手臂环在腰间,另一只手虚虚地覆盖了她的眉眼。
冰凉的触感冷不防冻明了姜晏迷惘的思绪。她恶劣地想,魔果然都是最会欺骗人的东西。
靖渊喟叹一般的声音贴近她耳畔响起:“我不知道是我带给了你这般痛苦。”
“够了。”
***
姜晏撑着遮天蔽日从封灵台离开后,运起瞬行术回到兰朝,以同样的方法进入禁地,青雀的残念只惊讶了一瞬便笑吟吟地现身迎接她:“小丫头回来了?这趟出行有什么收获?”
“嗯,见到人了。”姜晏找了张凳子坐下,又改口道,“不对,他说他是神。”
“大封具体情况如何?”青雀问道。
“封着一个,跑了一个。”
“沉洲跑了?”青雀喃喃道,“真不愧是他。”
“嗯,那位同我说了不少。”姜晏点头肯定。
“靖渊?他醒了?”青雀撇撇嘴,“他那臭脾气竟然肯理你,真难得。”
“我借天雷的动静太大,可能一不留神把他炸醒了吧。不过,我觉得他脾气没你说的那么冷啊。”姜晏提出了疑议。
“怎么说?”
“他告诉我大封确实需要我…我身上了一块骨头,却忽然放过了我。”姜晏揉了揉眉心,又道,“如果不是前辈您告诉了我他的来历,我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呃,也不是不可能啊,毕竟我们家小丫头这模样本就是人见人爱。”青雀打趣道。
姜晏正色道:“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同他说了我有心上人了。除此之外,我和他达成了协议,我答应帮他解开大封对他的限制,换取他的庇护。”
“你可想好了?他可是…”青雀有些难以置信。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种情形?
“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当然了,待我同我朋友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姜晏说完,取出玉牌,启动上面的法阵,想要联系燕绥。
燕绥那边半晌才有所回应。
看到玉牌红光亮起,姜晏立马开口道:“阿绥,我是阿晏,你现在说话方便么?我有重要的事同你讲。”
燕绥的声音过了一会才响起:“阿晏,方才我师叔在,不方便,这会已经走了,就我一人。”
姜晏闻言却皱了眉。青雀见到她的表情,目露探究,姜晏却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姜晏这才又开口:“我最近去了趟大封,知道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
“你有没有想过,大封下面封着的究竟是什么?”
“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