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白子画接到摩严的传信后马上将云隐传唤到花千骨的房间内。花千骨依然昏睡着,糖宝见白子画的神情比平时更为凝重,站起身问:“尊上,怎么了?”白子画说:“事关神器卜元鼎,我要马上回长留。”糖宝瞪大了眼睛:“神器又出事了?”云隐清楚,糖宝没来的时候白子画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花千骨,现在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必须离开,也知道他最牵挂什么,便说:“尊上尽管放心,云隐自当竭尽全力照顾好掌门。”白子画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沉睡中的花千骨,对云隐和糖宝说:“你们两个照顾好小骨,如果她醒了马上给我送个信儿。”说完便化做一道流光瞬间不见了踪影……
七杀殿,小妖急急忙忙的给单春秋报信:“单护法,圣君传您去大殿呢!”“哦,好,我这就去。”单春秋心情甚好,抬腿就要往外走,旁边的旷野天问道:“可知是有什么事?”小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方才那个夏紫薰又闯了进来,想来现在还在大殿。”单春秋一听到‘夏紫薰’三个字就停了脚步,细一思量马上往回走,打发小妖道:“你先过去,告诉圣君我马上到。”
他看着旷野天点了点头说:“看样子是来兴师问罪了。”旷野天问:“护法,你可有把握?”单春秋想了想,从虚鼎里拿出卜元鼎塞给旷野天道:“以防万一,先放在你虚鼎里。”说完快步走向了大殿。他一进殿内,夏紫薰就怒声道:“单春秋,我知道是你抢走了卜元鼎,你今日若老老实实将神器交出来我可以不杀你。”单春秋马上做出一副吃惊的嘴脸:“卜元鼎?紫薰仙子,那你还是将我杀了吧,我根本未见过又如何去抢呢?”说完又满脸委屈的看向居中而坐的杀阡陌:“圣君,您交待过属下不要再打神器的主意,小的不敢有违。”
单春秋说着就面向杀阡陌自己打开了虚鼎,满脸真诚的说:“不信,请圣君一查。”杀阡陌一伸手,一道光印隔空探入了单春秋的虚鼎内,夏紫薰在一旁神情紧张的盯着。过了会儿,杀阡陌收回手看着夏紫薰妩媚的笑着说:“没有,我就说吗,紫薰仙子若不信可亲自去查。”夏紫薰皱起了眉:“没有?那一定是他藏到别处了!”单春秋马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属下真的没做过,不知为何紫薰仙子要栽赃陷害属下,还请圣君明断。”
“我栽赃陷害?”夏紫薰一听火冒三丈,怒道:“明明是你栽赃陷害!”说完一道光印打向了单春秋,杀阡陌站起身手中结印抵住了夏紫薰的攻击,再一用力将夏紫薰击得向后退了好几步。他从高台上走下来逼近她说:“夏紫薰,你说他抢了神器,可有人亲眼看见了?”夏紫薰气哼哼的撇了撇嘴说:“没有。”“你可找到赃物了?”“没有。”杀阡陌突然间怒目圆睁,大声道:“没有人证,也无物证,就到我的地盘撒野还想伤我的人?!告诉你,我的人只能我来动,别人休想动他!”
夏紫薰曾吃过亏,知道杀阡陌生气了,再呆下去也讨不到好,她恶狠狠的瞪了单春秋一眼转身走出了大殿。不过,在七杀的半山腰处又遇到了单春秋和旷野天领着一队魔兵而来。夏紫薰满脸戒备的问:“你要做什么?”单春秋摆出一副胜利者姿态微笑着说:“我来是想提醒一下紫薰仙子,你现在呢最好不要回仙界去,估计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杀了玉浊峰掌门抢了卜元鼎,你回去还不成了过街老鼠啊?”
夏紫薰怒道:“我自会说明原委,是你假扮我做的。”“人可以假扮,但是香可是紫薰仙子的独门奇香,还有那攻击温掌门的功夫也是仙子的芷阳功。”夏紫薰按压着怒气说:“香是你从我这里得的,堂堂七杀护法会七杀殿的芷阳功也并不稀奇。”“哎,若他们真找到我头上那我大可以说是你夏紫薰串通我七杀,赠我香料助我夺得卜元鼎啊,我甚至还可以放出话去你就是我七杀在仙界的卧底。”“你——”夏紫薰怒不可遏的瞪着单春秋,早有七杀魔徒们和旷野天围在了单春秋身边,她只得气冲冲的拂袖离去,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她心中暗暗发誓:“单春秋,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挫骨扬灰报仇雪恨!”
旷野天看着夏紫薰的背影纳闷的问单春秋:“护法,您这是干嘛?不让她回仙界,是想逼她回咱们七杀殿吗?”单春秋摇头道:“那倒不是,我只是不想她乱说罢了。咱们没有圣君和白子画的功力,若想保住神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旷野天连连点头:“有道理!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得替咱们背着这口锅!”……
蜀山厢房。白子画离开的当天傍晚,花千骨突然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一下子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瞪大眼睛低声道:“尊上?尊上,是我把你害了吗?”她急急穿鞋就往外跑,但因躺了多日步履蹒跚险些摔倒,被从门外进来的糖宝一把扶住了,糖宝喜极而泣:“骨头,你醒了?太好了!”花千骨还要往外走,糖宝拦住她问:“我是糖宝呀,骨头你这是怎么了,要干嘛去?”“尊上,尊上怎么样了?他受伤了!”糖宝连忙回答:“尊上好好的啊,你放心,他没事。”
花千骨总算不再挣扎了,被糖宝扶着坐下渐渐平静下来,她这才想起打量周围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