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宝醒来不见了花千骨急得团团转,后来索性跑去直接问无垢,无垢面色有些尴尬,还是半遮半掩的告诉她花千骨受了些伤,已经被白子画带回蜀山了。糖宝一听大急,都忘了询问缘由和被谁所伤就连忙向蜀山赶去……
夏紫薰失魂落魄的飞往自己的住处——临近长留山的香薰阁,却在结界外面遇到了徘徊在此的单春秋和旷野天。夏紫薰满脸戒备的问:“你们来做什么?”她警觉的转头四处查看,放开神识搜寻了一番,知道杀阡陌并未在附近,只有一些魔兵而已。此时夏紫薰身上的伤早已痊愈,自信她一个人对阵他们二人也不至落败,说话便有了些底气:“若想寻衅打架,我今日定会奉陪到底!”
旷野天嘿嘿笑了起来:“紫薰仙子现在说话倒是硬气了,只不过不知道那时是谁向我们求饶,还承诺今后若有需要还重回七杀殿为圣君效力?不能说过的话不认了啊。”夏紫薰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却也放软了语调,依旧高昂着下巴问:“圣君想让我做什么?力所能及之事我自不会推辞,但若是伤天害理的——比如让我帮他抢夺神器之类的事,请恕夏紫薰没这个能力,也断不能答应。”
单春秋和旷野天对视了一眼,两人似对她如此回答有所预料,单春秋向旷野天使了个眼色,旷野天马上满脸堆笑的说:“好说好说。其实呢就是圣君他想念仙子你配的香了,不知仙子能否赐些香料?”夏紫薰冷哼了一声道:“七杀殿的圣使不是调香高手吗?圣君怎么会想起我的香?”旷野天解释道:“仙子你有所不知,那圣使神出鬼没得紧,这两三年我都没在七杀殿见过他,就上次太白山露了次头便再没了踪迹,他怎么可能给圣君配香呢?”
夏紫薰皱了皱眉:“他不在七杀殿?”她也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耐了性子问:“我配过的香千千万,那你说吧,圣君想要什么香?‘君临天下’?”旷野天道:“啊——对,‘君临天下’是一定要的,除了这个还要‘荼蘼薰风’和‘姽婳伤诔’,就是上次仙子斗香出题的那一味。”
夏紫薰轻哼了一声:“他倒是会选。”说完她双手轻挥,一道紫光闪过,左手上已托了三个盒子:“这‘荼蘼薰风’不仅香气生风,还可以遮盖七杀妖魔身上的魔气和妖味。我早前在七杀殿时倒是常配,印象里圣君倒是用得不多,反而给那些经常去人界行走的小妖们得了便宜。”单春秋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夏紫薰看,此时见了盒子目露喜色,双手一托,说:“对,圣君不止一次跟我提过这‘荼蘼薰风’,他想念得紧呐。”
夏紫薰把盒子一一放到单春秋手上:“这是‘君临天下’,这是‘姽婳伤诔’。圣君要的几味香都在这儿了,足够他用上一年半载,我欠你们的情也该两清了吧?”说完她转身就想走,旷野天忽然上前几步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夏紫薰颇为恼怒,猛的一挥手臂,“嗤啦”一声,一节衣袖的纱制布料竟被旷野天生生扯了下来。夏紫薰柳眉倒竖,伸手一个光印就拍了过去,怒道:“无礼!你还要做什么?”
旷野天身子滴溜溜的一转躲了过去,嘴上讨饶道:“仙子息怒、息怒。”却又去凑近她,鼻子上上下下的闻了闻,嬉皮笑脸的说:“不知紫薰仙子所用的是什么香啊?我甚是喜欢,不如再要这最后一味香我们就两清了如何?”夏紫薰满脸嫌恶的后退了好几步,伸手一挥,一道紫光直接飞至旷野天手里,化出一个小盒子,人影一晃就不见了,只留下她不耐烦的声音:“这是我所用的香料,名字是‘一揽芳华’。”
旷野天打开盒子闻了闻,又拿起从夏紫薰衣服上扯下的布料嗅了嗅,对单春秋点了点头,接着问:“护法,怎么样?你可观察仔细了吗?”单春秋没回答他,只是将手中的香料一股脑都塞到了旷野天手中,扯过了他手中那块淡藕色的布料,轻轻一抖,一片蓝光闪过,单春秋手中已拎了一件和夏紫薰穿的一模一样的衣裙,他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觉得你出的点子还算可行,老子才不会委屈自己!”“那不是小的法力不够高吗。护法,你可对那‘姽婳伤诔’有把握?”单春秋蓝瞳闪烁:“我记得那次斗香之时,温丰予哭得像刚死了亲爹一样,定是对他有效。”……
蜀山厢房内,花千骨静静的躺在床上,娇俏的小脸一片惨白,平日里神采飞扬的双眸此刻紧紧的阖着。白子画坐在一旁一边给花千骨渡气一边暗忖:“与无垢那样的高手过招,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有我在,以后定不让你再受到伤害。”他的眼中星光点点,全是藏不住的疼惜……
糖宝到了蜀山,云隐亲自相迎,糖宝急急的问:“云隐师兄,骨头怎么样了?”云隐一五一十的回答:“她现在已无大碍,只是尚未清醒。”“我要去看看她。”“这边来。”云隐领着糖宝来到花千骨的厢房内,只见花千骨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着,白子画正坐在她身边。“尊上,我回来晚了。”糖宝见了白子画就带着哭腔请罪,白子画淡淡的说:“回来就好。你放心,小骨的生命暂时无大碍,只是昏迷而已,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陪伴她。”
糖宝跪坐在床边急切的呼唤起来:“骨头,骨头。”既然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