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自斟自酌着,眼睛不停的转着看着周围的人,他看到白子画与云隐在对话。白子画得知云隐和云翳乃是双生兄弟,受到了家族诅咒所以云隐受的所有外伤都会出现在云翳的身上。云隐对同胞兄弟跳崖而亡表现得很是悲切和自责,白子画安慰他:“这不是你的过错,光大师门、重振蜀山今后要靠你了。”云隐抱拳行礼:“多谢尊上。”他手上似乎闪过一抹红色,很快被他另一只手盖住了,白子画转身离开。此时东方彧卿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像上次一样,这个云隐其实是云翳所装,想到后来云翳要害花千骨,东方彧卿就在心里暗中盘算着:“是直接告诉骨头这个‘云隐’其实就是云翳呢,还是想个什么办法让云翳自己露出马脚?哎呀,好像让他自己暴露有些难度……”
正在这时霓漫天拿着酒壶和酒杯走到了花千骨面前:“花掌门,今天我敬你三杯。”不由分说便将酒满上递到了花千骨面前。自从仙剑大会后霓漫天一直对她恶语相向,两人更因为尹上飘的死而决裂,花千骨对于这突兀得有些不怀好意的敬酒感到颇不自在,犹疑着没有马上去接。“怎么?不给面子啊?”霓漫天紧逼,花千骨无奈接过了酒杯,“这第一杯我敬花掌门太白一战力挽狂澜。”两人饮下杯中酒。
霓漫天紧接着又满上,酒杯递出:“这第二杯——”“这第二杯我来替她喝。”霓漫天话还没说完,楚琦就接过了话茬儿要伸手接酒杯。霓漫天一躲,气恨的说:“我敬蜀山掌门呢,怎么能你来喝?你是什么身份?你配吗?”这时姜誉走了过来问:“我替千骨喝行不行?”花千骨拦住了姜誉和楚琦:“我来。”她接过了酒杯,向姜楚二人投去感谢的眼神。“这第二杯,我敬花掌门抢夺神器有功,长了我们长留弟子的颜面。”花千骨勉强喝了下去,喝得有点急呛咳了几声。
霓漫天才不管那么多,再度将酒满上:“这第三杯,我敬花掌门击退七杀,名扬天下。”霓漫天死死盯着花千骨,眼神里全是挑衅,旁边的舞青萝和火夕看热闹般的起哄着说:“哎?你数了没?千骨喝了几杯了?”“啊?醉倒了吗?”“没醉倒也得数啊,笨啊你!”云端悄悄扯着花千骨的衣袖小声提醒:“千骨,你已经喝得够多了。”花千骨无所畏惧的直视着霓漫天,小声回云端:“我没事。”举起酒杯一扬脖子尽数饮下,只是她早先已饮了几杯,这下又一连三杯酒下肚已感到脚站不稳,头昏昏沉沉的,身体摇摇晃晃,幸亏身旁的云端扶住了她。
霓漫天终于心满意足的说:“花掌门好酒量呀!”这才离去,云端和姜誉扶着花千骨坐了下来,正在与别人饮酒交谈的白子画似乎发觉些异样回眸看着花千骨,“千骨,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呀?”云端关切的问,花千骨醺醺然的笑着回答:“我没事。”白子画不禁眉头蹙了起来,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担忧。
绯颜去给霓千丈敬酒,霓千丈笑呵呵的说:“绯颜掌门,要说起来你这太白可真是一个好地方。”“霓岛主谬赞啦!”“不不不,绯颜掌门,我这可绝对不是谬赞。你瞧啊,你这太白广场前两日还是一片横尸遍野,而今天设宴闻起来就是一片中正平和的香味啊!没有任何的杀戮之气,实在难得,难得。”绯颜笑着大声说:“霓岛主过奖了,这得多谢紫薰上仙。”说着他特地走到夏紫薰桌前一礼,接着说:“这可不是我太白的本事啊,多亏紫薰上仙赐香,若不如此大家怎能够有心情欢聚?”“是啊,是啊。”众人七嘴八舌的接话赞叹着,夏紫薰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骄傲的点了点头。
这时不远处的花千骨醉醺醺开口说:“柑橘的绿叶,风信子,还有柏木,这几味放在一起势必端庄温和。”花千骨闭着眼睛还在闻着香味,夏紫薰面露不悦,却不动声色。这时霓漫天气冲冲的走到花千骨面前质问:“花千骨,你休得无礼!紫薰上仙调的香岂是我等能闻得出来的?”
花千骨憨憨的乐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不信可以问问紫薰上仙啊!”夏紫薰不得不侧目看着花千骨说:“你说的不错,花千骨,你也会调香吗?”花千骨晃悠着身体骄傲的点了点头:“学了一些,识香调香都会一点儿。”“哦?”夏紫薰知道花千骨前段时间一直住在绝情殿,不由得把犹疑的目光投向了白子画。白子画自然知道夏紫薰是何意,便直接说:“是小骨自己看了《七绝谱》。”夏紫薰微微一笑:“无师自通?那倒是有意思了。”
霓漫天原本想让醉意颇浓的花千骨出丑,此时反而让她得意起来更加不甘心了,便挑衅的对她说:“花千骨,你竟然敢班门弄斧?好,那我去请紫薰上仙考考你。”接着来到夏紫薰面前满脸恭顺的说:“紫薰上仙,弟子霓漫天,早就听闻上仙制香调香醺香的手法是天下第一的,不知能否指点一下后辈弟子们也好让我们开开眼?考一考某些狂妄自大的人。”太白大战斗香之时霓漫天并不在场,所以不知道其间令人尴尬的具体细节,只知道夏紫薰与魔界圣使打成了平手,才如此大胆提议。夏紫薰只默默饮酒,理都不理霓漫天。
霓千丈忍不住乐了起来,说道:“要我说啊,紫薰上仙不必谦虚,对晚辈略微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