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赶上我没有?你也该松松筋骨了吧?”白子画冷眼注视着杀阡陌,缓步上前,说:“好啊,正想请圣君赐教,我们比什么?”
“就比——推鼎!”杀阡陌倔劲儿上来,偏偏要选和上次一样的。花千骨心里正矛盾万分,既不希望白子画输也不想杀阡陌受伤。一听这话连忙说:“好,推鼎好,就推鼎。”弟子们抬来千金重的铜鼎放于场内正中的石砌圆形花纹上,杀阡陌将羽扇一扔,双掌如钩,发出蓝色劲气光印打在了铜鼎上,白子画则并指如骈,金色光印激射而出。
两人较量起来,一时间蓝色和金色光波阵阵,劲气激荡,地上飞沙走石。两人所有的功力都用在了铜鼎上,白子画内力稍胜一筹,杀阡陌被顶得向后平平滑出两尺远,最后咬牙好容易定住了身形。白子画却突然一挑指,铜鼎飞了起来,杀阡陌得空飞跃起身占住了有利地形双掌交错向下推压铜鼎。白子画则凭着雄厚的内力相抗,身子腾空滴溜溜转了一圈,一边卸去了杀阡陌的劲气一边推挡,瞅准时机跃起身形两人在半空中同一水平推挡起来。
二人都双掌交错着击打着铜鼎,光印相撞,砰砰作响,杀阡陌自知这么硬碰抵不住白子画。此时铜鼎处在缓慢下落的过程,两人的掌风便不经意间划过鼎的边缘扫向了对面。杀阡陌一掌蓝色光印向着白子画袭来,白子画不得不身子微侧躲了过去,手上劲力微松,抵挡减弱。杀阡陌感觉到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推挡鼎的过程中突然挥出一掌打向了白子画,蓝色流光直接冲向了白子画身前。
事发突然,白子画不得撤了推鼎的手,在身前结了个金色光盾挡住了这一击。眼见铜鼎向自己飞了过来,白子画连忙双掌连出几道光印将鼎又推了回去,其中一道凌厉的气剑贴着下落中的鼎身直刺向杀阡陌的面门。
气剑来势汹汹,杀阡陌惶急中身子向后腾空翻跃过去才狼狈的躲过了这一击,饶是如此,那金色剑气还是从他耳边划过。此时大鼎徐徐落地,位置依然在离杀阡陌较近之处。杀阡陌咬唇,心里一阵懊恼:“竟然又输了!”高下已断,仙界众人心中终于松了口气,都在心里腹诽:“杀阡陌的实力明明不如尊上,他怎么可能把尊上打得人事不知?若真有其事也一定是他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或干脆他是胡言乱语来扰乱我们心神罢了。”
这时,杀阡陌的一缕断发缓缓飘落在地,正是方才白子画的气剑所致。杀阡陌只以为白子画是因为知道曾被割下一缕头发制香而报复,来故意弄断他的头发,再加上十二年前白子画也曾削断过他的头发,不由得勃然大怒,瞪着眼撒泼般骂道:“好你个白子画,竟然公报私仇又一次弄断我的头发!”火夕逮到他言语的漏洞,嘲讽的问:“又一次弄断圣君的头发?这‘又’字何来?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上一次你被尊上打得人事不知头发就被削下来过!一切都是你们嘴上说的,我看啊你们那所谓的香料里面指不定是谁的头发呢?!”
“你!”杀阡陌此时头发散乱甚是狼狈,对方才自己的口不择言追悔莫及,又偏偏被反驳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用手一吸,将自己的断发都收入了掌中,斜着眼睛看着白子画恨恨的说:“我的头发可得自己收好了,免得被某些有心人拿去做什么香料臭料的。”火夕笑得前仰后合:“拿好了啊!圣使,你又有原料制香了!”杀阡陌气的咬牙,手里的头发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恨恨的双手一合一捻,他的头发已成飞末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