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直接走入大殿,三尊在正中落座,天山、松厉山、太白山、韶白门、玉浊峰和蓬莱等仙派的掌门互相低声问候着。蓬莱掌门霓千丈待三尊落座,突然跳起来怒道:“这个挨千刀的杀阡陌简直是太猖狂了,他竟敢屠了蜀山夺取了拴天链。”天山掌门尹洪渊说:“杀阡陌此举乃是要逐一灭掉各大门派。”太白掌门绯彦忧心重重:“是啊,自从杀阡陌当上了七杀派圣君之后,仗着法力高强逐步扩张。如今看来,神器才是他的最终目的。”玉浊峰掌门温丰予说:“若杀阡陌此举的目的是神器的话,那守护神器的各大门派定要永无宁日了。”“万不得已之时,我们就只能先发制人了。”韶白门掌门雁停沙提议道。
白子画连忙抬手制止,沉声说:“这派别大战并非是万全之策,今日召集各派来是要商讨一下如何归置神器的下落。”尹洪渊谦逊有礼的说:“一切听从尊上安排。”温丰予起身抱拳道:“那不知尊上打算如何重新归置神器?”白子画回:“事关重大,等我做了决定之后会单独通知各门派,无论是否负责保护神器请各门派掌门都要保守这个秘密。”温丰予不以为然的说:“ 以防七杀得手?保守秘密?如此看来,有些门派注定要失去神器了。”说完一拂袍子坐回了座位。
霓千丈突然醒悟,大声道:“哎,是啊!这神器我们已经守护了上千年,早已视为是各派的镇派之宝,若真是这样——”摩严起身打断道:“霓掌门,适才掌门师弟已经说了,此事关系重大,容我们商议之后再做决断。各位掌门,觉得如何?”下面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只言片语都传进了白子画耳中,都是反对否定之辞。
白子画原本打算重新分配神器,这样让七杀不知道哪个仙派有神器,也不知道他们守护的具体是哪件,这样神器被夺走的机会会小很多,但是见了此时的境况,心想:“各门派如此不团结,看来要另做打算了。”
待众人散去,师兄弟三人走在小径上,白子画向摩严和笙箫默二人大体讲述了事情经过。摩严颇为后怕,数落道:“师弟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有个好歹——”“我自有分寸。”白子画依旧一脸平静,语气冷冷的,跟在身后的笙箫默开口:“不过师兄呢,已经把拴天链夺回来了,还不算太丢脸。”摩严怒目而视:“你……”懒得去理笙箫默,又瞪着白子画问:“那你打算如何安置拴天链呢?”“等我将拴天链重新封印了之后,我就会将它交给适合守护它的门派。”
摩严瞪着眼睛琢磨着,笙箫默反应很快,连忙问:“你真的要把保护神器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吗?”白子画垂目默不作声,摩严也不无担忧的说:“是啊,子画,若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神器的下落,恐怕以后七杀殿的人都会冲着你一个人来了。”白子画道:“看今天的形势肯定不能与各门派联手保护神器了。”笙箫默忧心忡忡:“杀阡陌的功力和师兄旗鼓相当,我只怕一旦七杀来攻,咱们未必有必胜的把握。”白子画眸光坚定而悠远,淡淡的说:“我要尽快冲破十重天,这样才能和杀阡陌抗衡。”
摩严大声辩驳:“可是你也知道,修炼天地人合第十重天凶险无比,绝对不能在这样的时候冒这样的险!” “师兄,此事无需再议了。”白子画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就径直走了。“子画!”摩严还想再劝解,笙箫默在他身旁低低的笑了起来,摩严怒目瞪着他:“笑?你还笑什么?你不帮我好好劝劝他?”“掌门师兄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一旦他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笙箫默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
异朽阁内,光线幽暗,异朽阁主的大袍遮住了照进来的大部分光线,他并未转身开口问:“她到了何处?”绿鞘抱拳禀报:“启禀阁主,她已到暨州,看她的线路与上次无异,应该是去往长留。”“什么?”东方彧卿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抓掉脸上的面具,露出充满惊讶的脸来:“这次我没有告诉她墨冰的具体下落,为何她还是要去长留?”突然气血上涌,猛咳了两声,绿鞘关切的上前扶住他:“阁主。”东方彧卿摆了摆手说:“我没事。生死劫,不疯不死就成魔,白子画,你倒是好,现在有了不伤不灭的神谕,可是骨头……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她去长留。”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绿鞘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低下头……
绝情殿内,白子画跏趺而坐,双手结禅印,想起了曾与师父衍道的对话——衍道说:“第十关之难,难于上青天啊。”白子画垂首说道:“请师父指点。”“要想冲破十重天,有四字精要静笃,还有归心。”白子画渐渐入定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却突然间感觉身子飘飘摇摇似乎坠入了梦境之中,在紧要关口真气无法通畅运转,在身体内四处游走。他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正在艰难的行走在白茫茫的雪山中,四面还有火光闪现,梦境中的他连忙坐下来调理内息。白子画的周身真气鼓荡起来,他在尽力忍耐着体内乱串的真气……
听到弟子来报,笙箫默走进了存放长留弟子验生石的石室中,果然看到有验生石发出了异样的黄色光芒,他纵身跃起将这枚验生石抓入了手中,仔细看着低声道:“不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