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不能与妖魔合作。”听摩严此言东华突然挑眉道:“摩严,我也曾在你厌恶的所谓邪门歪道的异朽阁呆过很长时间,而且身居要职,这么说你也不能与我合作了?”摩严急道:“那怎么能一样呢?你出身我长留仙门——”“据我所知千骨姑娘也曾在长留修仙,也可以说是出身长留不是吗?”“这……你……我——唉!”摩严无话可说,恨恨的一甩袖子。 檀凡道:“都先别吵了,我刚才观微,腐木鬼去了山石后面,似乎是在吸收什么人的力量来疗伤。对了,我看到地上还放着流光琴。”笙箫默不解的问:“他利用禁术吸取他人功力来疗伤解释得通,可他今天莫名其妙的抢流光琴又是为了什么?”他们说话间白子画已将真气运行了两个周天,功力全部恢复。是时候把一些事实真相告诉他们了,白子画站起身,说:“是为了洪荒之力,他所汲取的应该也是洪荒之力。” 众人又是一惊,纷纷看向他,白子画继续道:“上次墟洞事件我醒来后才从东方彧卿那里得知,其实洪荒之力曾被一分为十分别封印在了十方神器之上。那回腐木鬼抢走了多件神器,因神器散落在外非我所控,所以未敢张扬此事。后来没想到腐木鬼也知晓了这个秘密,还找到办法解除了神器上洪荒之力的封印,并逐一将其吸收到了自己体内。”笙箫默恍然:“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变得这么厉害的原因?”白子画点了点头。 摩严问:“那是不是他若吸满十成的洪荒之力就会成为妖神了?”白子画表情凝重的再次点了点头,“那他身上现在有几成力量?”“若如檀凡所说,他应该已经吸收了流光琴上面的力量,现在大概已经有了——九成。”“什么?!”摩严几乎跳了起来:“那就是说距离妖神出世只有一步之遥?那可如何是好?”东华很沉着,想了想问:“子画,你之前一直笃定妖神不会出世是因为流光琴一直在你手中的缘故吗?” 白子画坦诚道:“对,我本想只要他还没有成为妖神,我们用五雷阵或是其他办法徐徐图之应该可以阻止他。但是今日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抢齐了其他神器,并利用阵法将我手中的流光琴召唤走,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夏紫薰不解的问:“那炎水玉又怎么到了你手中?其他神器呢?”白子画答:“其他神器现在都在我这里,今天他用阵法召唤了流光琴之后想是觉得其他神器也无用了,急着去解流光琴的封印了,所以我才有机会拿到了其他神器。” 摩严气急败坏的责怪白子画:“哎呀,那洪荒之力的事你怎么不早和我们说?!难道还怕我们觊觎它不成?”“师兄,这事比较错综复杂,而且涉及很多前尘往事,我自己也未理清头绪,是以没有冒然告知。”笙箫默说:“嗨,这事早说也于事无补,我们又能做什么呢?还是解决当下的事情吧,掌门师兄你现下感觉如何,身体全恢复了吗?” 白子画点头说:“我已无碍,就连早时受的伤也已全好了。”东华感叹:“这神器炎水玉果然厉害!”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聆听的花千骨突然发问:“可是——腐木鬼已经拿到了流光琴上的洪荒之力,为什么说他身上只有九成呢?那另外一成在哪里?”这一问让白子画心里微惊,见所有人都带着疑问看向他,以众人现在对妖神的忌惮程度,如果说出那一成力量在花千骨身上白子画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便踌躇着说:“听东方彧卿之言,似乎有一件神器上并没有洪荒之力。所以——” “所以必须要在他得到那一成力量之前制住腐木鬼,否则他成为妖神就是六界的浩劫。”白子画看着花千骨郑重的点了点头,一伸手横霜剑已在掌中,他转头看向东华等人:“现在我们只能最后一搏了,五雷阵不容再有闪失!”东华等人也纷纷抽出了剑点头道:“子画,要怎么做,我听你的号令。” 檀凡撸着衣袖说:“刚才我没打痛快,一定要再打一场以雪前耻!死又何惧?”他含情的望向夏紫薰,心中默默的接着说:“至少还能与心爱之人死在一起。”夏紫薰心中很少会想到什么大义、众生,今天白子画的一‘死’似乎让她变通透了,目中含泪:“方才我才感悟到,原来人死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是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死得有意义些。子画,今番不管是何结果,我愿随君拼死一搏。” 摩严举起剑刚要说话却被笙箫默使劲拽到了一边:“大师兄,你忘了刚才的教训了吗?你身上还有伤,快先运功疗伤,我帮你。”摩严恶狠狠的瞪着笙箫默。白子画把希冀的目光转向了花千骨,花千骨犹豫了一下,杀阡陌的绯夜剑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因为她还没有熟到可以用意念招回的程度,便从墟鼎里拿出青光闪耀的断念剑:“花千骨愿听调遣。” “断念!”再见这剑白子画心中百感交集:“小骨,谢谢你还肯再用这把剑,还肯与我一起并肩作战。” 白子画环视了一下众人:“好,现在听我号令,我为天阵、花千骨在地阵、紫薰走风阵、檀凡司火阵、东华管水阵,我们摒弃一切偏见和杂念,戮力同心讨伐腐木鬼,阻止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