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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1 / 3)

待到房门轻轻关上,脚步声消失。季傅祯换了脸色,眸中尽显野心。

方才离开的蒙面人恭恭敬敬跪在季傅祯面前行礼,等待季傅祯安排。

“去查。”季傅祯恶劣地勾了勾唇,语气慵懒:“季厥狂妄自大,不会这么快置孤于死地。若非中途出现变故,孤倒是可以顺水推舟找到背后之人……顺便绞了他们老巢。此事未了,命人盯好各皇子与世家的一举一动,如有躁动者,暗中了结便好。”

蒙面人应声,问:“主上,十四此人需不需要暗中处理?”

季傅祯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微闪,笑道:“留着吧,用来打趣也不错。”

回廊中,晏宁玉手持扫帚心不在焉地打扫着地上灰尘。

这东宫看起来跟冷宫没两样。

换个视角来看,也不怪季傅祯后来心理扭曲,成为无恶不作的反派。

别的太子生活在极度的宠爱和关怀中,众人屈从于他的权力,受人仰视,走到哪都是焦点。可他不是。

季傅祯无罪。

归根结底都是皇帝的愚昧。

转角声音传来,晏宁玉迅速靠在梁柱上,隐了身形。

“要我说就是晦气。”宫女双手环胸,满脸写尽了不耐烦,“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居然被派到东宫了。”

“就是。”另一位附和着,“这东宫谁想来啊?有权无势,空有其表,跟了这废物太子还怎么指望往上攀?”

晏宁玉欲骂又止,压抑着怒火,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要冷静。

她现在的身份也不过是名侍卫,说理回去无非得了一时爽快,并不能永远堵住她们的嘴。

再等等,等大反派崛起。

晏宁玉侧身看了两位宫女一眼,默默记住她们容貌后握着扫帚离去。她将东宫细细打扫了一番,累的气喘吁吁,看着干净多了的回廊,满意的点了点头。

临近太后寿宴,皆大欢喜,皇子与各大世家都开始筹备起来,宫女将陈设擦的干净,红墙琉璃瓦在暖阳下熠熠生辉。

路过打扫的宫女路过东宫,像是遇见祸事,步伐都加快许多。

这一切尽落在晏宁玉眼中,她回头看着殿内书案上写字的季傅祯,心中酸涩难受。

难道就没有人在意东宫的死活吗?

没人记得季傅祯的身份乃太子吗?

晏宁玉走到季傅祯旁,为他研磨,低头不语。

季傅祯悬腕在宣纸上书写,回锋收笔,字体帅而洒脱。他将笔搁置在笔架上,注意到一旁满眼难过的晏宁玉后,问出声:“十四,怎么了?”

晏宁玉眨了眨眼,撅起了小嘴,手中也不研磨了,站在一旁,道:“属下在想,殿下受了这么多委屈,当真一点也不在意吗?”

季傅祯笑了笑,骨指敲了敲书案,语气轻快:“委屈能如何?在意言语又能如何?谁又会在意孤受了什么?”

晏宁玉连忙接话:“属下在意!属下见不得殿下受半点委屈。”

她顿了顿又说:“如果殿下继续这么受下去,他们不会停止,反而会加倍啊!”

这话令季傅祯有些意外,他露出温和笑意,眸中闪着斑驳明光:“十四是在可怜孤吗?”

晏宁玉怔了怔,道:“殿下觉得……属下这是在可怜您?”

我的意思是让你开始谋权搞事业啊!

“十四,孤重病缠身,能活到今日已是庆幸。”季傅祯眼神微妙复杂,令人捉摸不透,“旁人辱骂也好,与其争吵也罢,结果都会不顺心。孤并无所求,维持现状便好。”

晏宁玉恨铁不成钢,行礼告退,什么话也没留下。

看着离去的晏宁玉,季傅祯唇角扯出玩味笑意,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晏宁玉自顾自转着,踢走了脚前的石子。

红墙外的树长出青芽,枝头悄无声息伸进东宫,意图驱散这里的凄凉,可枝头单一,竟有些自欺欺人。

她穿书而来又能带来什么?回也回不去,劝也劝不动。

只有季傅祯获利后得到喜悦,才会有后续的野心,如果……

晏宁玉想着,猛地顿住脚步,杏眼闪烁星光,嘴中蹦出二字:“剧透。”

她贼兮兮搓了搓手,跑去讨了张宣纸和笔后找了间空房悄悄进去,确认无人所见,她轻轻将门闭上。

晏宁玉将纸铺在木桌上,拿起毛笔沾了点墨水,活动着手腕,动起了她的商业头脑,开始了新的“工作”。

晏宁玉先在纸上写了个三皇子,又在旁边写了个太子。她未学过书法,字体歪歪扭扭,与季傅祯的字相比大相径庭。

原书主角是三皇子,骄纵自大,所过之处,总有人屈从于他的权力,让他越发感受自己无人能及。

而反派太子,从小空虚与孤独作伴,从未真正体会过友谊和真挚的感情,那些看似对他好的人,实际为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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