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脾气有点暴躁。
时不时拿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来烦姜思宇,小到办公室需要采购文具,都要求她亲自去公司签字。
席琛都连带被针对了。
以往他开完会就能离开公司,如今姜天却让他留下来打杂。
“抱歉,我只听小姜总的。”席琛丢下这句话,潇洒离去。
徒留姜天在原地气急败坏。
秘书犯的错,自然由老板来承担。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正在图书馆自习的姜思宇接到姜天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把席琛批得一无是处,“还有谢祁,身为总经理助理,连人影都不见不到,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帅哥啊!”姜思宇十分不赞同地说,“人家长这么帅已经很难得了,你还要他能干,未免也太苛刻了吧?”
话落,她明显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呼吸沉重了几分,似乎在反复压抑着怒气。
姜天到底没能成功抑制住怒气,“小小年纪整天只知道男欢女爱,总有一天你会玩火自焚!”
姜思宇站在图书馆外面,拧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几秒,最后无力叹口气。
哪来的男欢女爱,也太看得起她了!
不光姜天见不着谢祁的人影,她也见不着。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解释一下你本人为什么不知道这些?”
这句话带给姜思宇的冲击很大。
此后几天她刻意躲着谢祁,不去联系他,也怕他联系自己。
后来发现她的这些刻意完全没必要,人压根没想追究。
他好似随口一提,如同在路上遇到一只开心蹦跶的小狐狸,好奇用手碰了下,并说:“你不像狐狸。”
吓得披着狐狸皮的小兔子躲回窝里瑟瑟发抖。
等她从窝里悄悄探出头来,发现他早已走远。
姜思宇这两天冷静地想了下,谢祁就算再聪明还能猜出她是魂穿的不成?
不过是疑惑罢了。
可是……疑惑也没见他追问答案啊。
他说近期会比较忙,是不是等他忙完了就来问了?
还有一种可能,谢祁并不是真的想弄清楚她是小狐狸还是小兔子,只是借此吓唬她别再靠近。
姜思宇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些刚萌生的旖旎情愫跟掉马的恐慌交织在一起。
搅得她思绪漂浮。
第一次体验情绪被一个人牵着走的感觉,很不舒服。
期末考试完当天晚上,席琛邀请她去酒吧放松,她去了。
去的路上,她赌气地想,不让我靠近,大不了我就不跟你讲话。
万一再被问起那个问题,随便瞎扯个理由搪塞就行。
怕什么!
姜思宇做好十足的心里准备走进月亮吧,结果发现只有席琛一个人。
谢祁并不在。
席琛说他去了北城。
原来如释重负和失落可以同时在体内并存。
寒假来临,姜思宇开始去公司打卡上班。
她从一条咸鱼变成了一条努力的咸鱼。
开始认真熟悉公司业务。
有没有用不知道,至少可以打发时间。
那天通完话,谢祁一次都没联系过她,她也默契地不去打扰对方。
元月十八号,周五。
旁晚时分,从公司出来的姜思宇来到学校附近的美食街。
吃吃逛逛到了晚上八点,她接到一通陌生来电。
对方一开口自报家门,“我叫曾豪。”
姜思宇茫然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谁——跟她有过两面之缘的大背头。
曾豪说上次在赛车场的事情是他不对,想正式跟她道个歉。
“不用了。”姜思宇才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
“那我就当你原谅我了。一码归一码,那我的这个修车费用,你是不是……”曾豪呵呵笑了声,后面的话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姜思宇一噎,“那不是你自己技术不好翻的吗?我的车都没碰到你。”
曾豪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要是拿行车记录去找交警这责任也在你。”
“……”姜思宇深吸一口气,问:“修车费多少?”
“你来金纺路23号,我把单子给你看。”曾豪说。
金纺路离这不远,走路十来分钟,跟她住的酒店顺路。
姜思宇答应下来。
她到了才知道,金纺路23号原来就是胡青青提过的景园会所。
姜思宇站在会所门口给曾豪打电话,让他把单子送下来。
“我现在走不开,你上来拿下一下吧。”曾豪报了个包厢名字。
“我不去,你直接拍照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