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迷迷糊糊之际她听到谢祁喂了声。
理智想回应,可受排山倒海的困意影响,意识已经无法控制身体。混沌中,她听见谢祁不疾不徐地开口:“你知道了我回国的目的,还觉得我们能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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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宇是饿醒的。
她最先苏醒的是味觉,闻到浓重的消毒水味,轻易判断出自己在医院。
穿书的这段记忆好似随着满身疲惫烟消云散。
还未完全清醒的脑子里只有此前被车撞的记忆。
她缓缓掀开毯子,懒腰伸到一半,发现伸展不开,右手被一个软垫之类的东西挡住。
还没搞清楚原因,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醒啦,你男——你朋友出去了,应该很快会回来。”
“啊?”姜思宇睁开惺忪的睡眼,打量一圈。
熟悉的VIP病房,病床上没人,只有护士在更换床单被套。
那些刻意被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还在书里!
是不是以后都回不去了?
姜思宇无力地将手臂搭在眼睛上方,渐渐红了眼眶。
别人有起床气,她恰好相反,起床的时候最为脆弱。
只不过她的脆弱像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姜思宇抹了一把眼睛,从沙发上坐起。
窗外太阳高照,她看了眼时间,粗略估算自己睡了16个小时有余。
怪不得这么饿。
护士换好被套离开,姜思宇盯上了放在储物柜上的打包盒。
她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挑开塑料袋,里面各式各样的早餐勾得她咽了咽口水。
姜思宇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问自取就算偷”,并重新系上袋子才不舍地往后退。
护士说谢祁出去了,难不成他能走了?
姜思宇来到窗边,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醒了?”
依旧是轻慢的声线,姜思宇却从中听到了调侃的意味,她声音稍显不自在,“你在哪?”
谢祁回:“楼下。”
姜思宇往储物柜方向瞟了眼,又问:“吃早餐了吗?”
“快十一点了。”
“……”姜思宇老实认错,“不好意思,我昨天实在太累了,没打扰你吧?”
“如果你一会喊冷一会喊妈妈不算的话。”
“……”姜思宇咬着唇,不经意一个低头正好看到了谢祁。
住院部后方有个小花园,谢祁和他那群朋友围坐在一个石桌边。
谢祁坐在轮椅上,右手搭在扶手上,指间转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左手握着正在跟她通话的手机。
一秒后,他似有所感地抬头。
姜思宇想也没想地往后一闪。
她不是怕谢祁看到,是怕他那群对她有成见的朋友看到。
“躲什么?”病房在八楼,从上往下能看清整个后院的情形,反之要锁定某个病房就有点难了。
姜思宇不得不感叹一句:视力真好。
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到那边有人问:“我艹!谁啊?”
“谢祁你病房藏娇了?”
“怪不得不让我们上去呢。”
“走,我倒要看看哪个女孩让你这么藏着掖着。”
姜思宇吓得把电话给挂了。
这些人都是悬崖事件的目击者,她最好躲着。
姜思宇跑到门口,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去拿上储物柜上的早餐。
她从病房出来,避开电梯直接走消防楼梯,边走边给谢祁发过去一条短信:【我先走了,谢谢你昨晚的收留和……早餐。】
姜思宇坐在离医院不远的休息椅上吃完早午餐,正愁下一步该干嘛,姜天适时给她打来一通电话,让她去公司开会。
今天年达集团开股东大会,她作为公司最大股东必须到场。
谁持股多,谁就是公司的最高管理者,这是行业潜规则。
古代有傀儡小皇帝,今有傀儡总经理。
下午两点半,姜思宇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一脸茫然。
“你爷爷的助理昨天辞职了。因为你还在上学,我们给你找了一位工作能力非常强的助理,你继续上你的学,需要签字的文字由他送给你过目。”
“等等,”姜思宇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打断了姜天的自作主张,“我可以自己找助理吗?”
姜天没想到她会反对,这么多人在场,他不好搞独/裁,只能笑着问:“你想找谁?”
“我要先问问我朋友的意愿。”
“可以。”在姜天眼里,姜思雨的朋友都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整不出什么岔子来,便由着她去闹了。
从公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