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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倾城(2)(2 / 3)

生活时,我第一次看到叶澄的眼泪。

他哭着和我说,解渊,你生来就什么都有了,你不会懂的。

我说,我确实不懂。

我把他拉进怀里,让他在哭泣时可以有一个依靠的肩膀,然后轻声说:“但是没关系,阿澄,我会帮你。”

当天晚上,我将叶岐打掉了两颗牙的消息传到了爷爷耳朵里,他罚我在书房跪一夜。到了半夜两点,我抱着书桌的腿昏昏欲睡的时候,爷爷突然打开了灯,走到我面前。

爷爷问我,阿渊,你到底为什么打人。

我说,因为我讨厌叶岐。

爷爷只是看着我,他不相信我的话。

明明我只是他从马路边捡回的孩子,可是将他独断的性格继承了十成十。从小到大,只要是决定的事情,不管用什么办法阻拦,我都不会改变心意。

或许是因为天性使然,我很难对别人的悲伤痛苦产生感同身受的共情。所以在叶澄说我不会懂他的时候,我也很坦诚,我确实不懂。但是只是为了解决掉欺负他的人而已,不需要我多懂他,我总有属于自己的办法。

爷爷问我,阿渊,动手打人就是你解决事情的办法吗?

我说,是。

世间万物总有是非对错之分,而当暴力无法被制裁的时候,只有比之更强硬的暴力,才能算作是伸张正义。

听我说完这句话后,爷爷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以叶岐为首,所有参与过孤立霸凌叶澄的人,都被我用以暴制暴的方法解决了。

叶澄并没有因此而开心,甚至有些时候,我觉得他像曾经害怕叶岐一样,也害怕着我。无论我怎样地保护他,他看我的眼神里,也有掩藏不了的畏惧和忌惮。

十五岁生日那天,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周五。

我邀请叶澄来我家参加我的生日宴,他一开始拒绝了,但是看着我略有些不虞的脸色,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

放学后,他跟着我一起回了老宅,我拉着他,对爷爷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叶澄。

其实对于朋友这个词,我根本没有概念。或许是因为看中黎家的权势,又或许是迫于我脾气的压迫,我身边多得是喜爱和吹捧,但我从不认为那些能够被算作是我的朋友。

只有叶澄,他和我认识很久,虽然他在面对我时不怎么爱说话,但我觉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属于我自己的朋友。

爷爷听我提起过叶澄的身世,他并没有因此而轻视叶澄,他看着腼腆内向的叶澄,反而比平时对我多了几分慈爱和蔼。

为了给我庆生,母亲带着妹妹阿姜难得从淮城赶回京城。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拆开叶澄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是他亲手拼好的一架飞机模型,他应该是记得,我很久之前曾经和他说过,未来想当飞行员的梦想。

我看了一旁的亲朋满座,觥筹相交,没有叶澄的身影,阿姜也不见了。我在楼上找了一通,最后在路过花园时,看到了他们两人正坐在紫藤萝下,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冬日的紫藤萝已经枯萎,只剩下虬枝残叶,阿姜和叶澄肩并肩坐着,我听到阿姜问:“阿澄哥哥,解渊说你是他的朋友。”

或许是因为我从前总爱捉弄她,阿姜从来不肯叫我一句哥哥,向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我解渊。

只是此刻,我顾不上阿姜对我的称呼,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在等待着叶澄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叶澄开口道:“应该不算吧。”

他语气里有些勉强,但是在只有七岁的黎姜面前,他并没有挑明:“朋友这个词的重量太重了,我和解渊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朋友呢。”

在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浑身都变得冰凉。

或许是因为失望,或许是因为愤怒,或许仅仅是因为疑惑,我失去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甚至连叶澄走到我身边,我竟都没有发觉。

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语气一如往常:“解渊,你还好吗?”

我诘问道:“我不算你的朋友吗?”

他愣了愣,应该是猜到了我偷听了他和阿姜的聊天,过了一会儿,他才道:“算啊。”

我反驳他:“你骗我。”

我的脸色和语气都太过难看,叶澄甚至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不,解渊,我没有……”

我步步紧逼着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不敢直视着我的双眼:“回答我,叶澄,我为什么不可能和你成为朋友?”

出乎我意料地,他面对我声色俱厉的质问,没有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只是轻笑了一声,反问我道:“解渊,那你呢,你又把我当做什么呢?”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叶澄继续道:“在你不管不顾地把叶岐打了一顿的时候,你有考虑过我会因此受到怎样的报复吗?在你对我呼之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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