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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2 / 3)

,脸被打得肿的老高,嘴里全是血,半截脖子都快被割断了,偏偏搂着黎姜的胳膊就是不松劲,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把他们两个脆弱得跟碎玻璃碴一样的人分开。

任远舟又抿了一口水,问道:“黎姜把定位器装哪了?”

他想起上次黎姜送给他的那枚鸢尾花胸针,自从知道了那枚胸针里的蹊跷后,他就再也没有随身佩戴过。

霍思明笑了笑,指了指任远舟的后脖颈。

任远舟摸了摸他指间擦过的皮肤,那里平整完好一如往昔,找不到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

霍思明得意地摸了摸下巴:“这可是我搞到的好东西,小半块小拇指加盖大小,嗖地一下打进去,根本不会被发现。你别看这东西小,就这一片够买我半条命了。”

任远舟摸了摸后脖颈,自嘲般笑道:“那我还得庆幸,割我喉的那人不是从后面割的。”

有了霍思明陪在身边,任远舟觉得在抢救室外等待的时间没有先前那样焦急难熬。他的喉咙疼痛不已,霍思明便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闲话,两人聊了半晌,任远舟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岳宁是谁?”

他想起黎瑞常曾经满怀着复杂的情绪提起这个名字。

但是霍思明却一脸疑惑:“岳宁?没听说过。”

任远舟见状,失望地移开目光,霍思明道:“这人谁啊?要不要我派人去查?”

他们对面的长椅上坐下一个人,沉声道:“你们查不到的,岳宁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任远舟抬起头,只看到那张让他无数次如坠噩梦般的脸。

是裴昱。

裴昱眼眶和唇角都是被叶岐打出来的淤青,他穿着白衬衫,坐在惨白的灯光下,配着那一张和裴晏过分相似的脸,竟有几分森森的鬼气:“岳宁是黎羡的母亲。”

黎羡这个名字太久没有被提及,任远舟想了很久,才想起她是谁。

裴昱继续道:“黎霍两家决定要联姻前,黎瑞常和岳宁就已经登记结婚了,当时岳宁已经怀有五个月的身孕。为了拆散他们,黎霍两家都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至于这功夫具体如何,裴昱没有可以描述,但任远舟和霍思明心里都清楚。

“黎瑞常和霍如筠顺利结婚后,岳宁生下黎羡,她想把女儿送回到黎瑞常身边,却遭到了多方的反对。就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霍家的人找上了她。”

裴昱顿了顿,继续道:“可能是霍家将霍如筠的婚姻不幸归结于岳宁,所以他们找到岳宁之后,威逼利诱想要将岳宁送出国。但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块难啃的骨头,她在霍家的拘禁下,居然还能找到办法将黎瑞常约出来,然后在黎瑞常面前自杀了。”

裴昱阖着眼,面上似乎露出些许不忍:“至于活着的时候她到底受了怎样的对待,已经不得而知了,但是她死得很惨。”

霍思明“噌”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拎着他的衣领:“你少骗人!如果霍家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岳宁的名字?”

裴昱从他手里挣脱开,抚平自己被揉皱的衣领:“你是不是疯了?岳宁死的时候,连黎姜都不满周岁,你怎么可能知道。”

他露出嘲弄的冷笑:“更何况,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少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的生死,对于你而言,不也是无足轻重的吗?”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任远舟突然开口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记得你一直待在瑞士,为什么会突然会出现在叶岐和黎瑞常身边。”

裴昱看向他,眸中似有嫉妒似有愤恨道:“你以为我想知道吗?”

他和裴晏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的母亲也像裴晏的母亲一样,因为接受不了他父亲的嗜赌成性,选择了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

他不比哥哥事事都优秀拔尖,在他人生的前十八年,他都过着始终如一的平淡生活,每天要担心的无非是自己考不考得上大学或是未来找不找得到工作。

直到有一天,一个气势凌厉的女人来到他家里,对着他的母亲说,我已经帮裴昱申请到了瑞士最好的大学,我会负担你们今后所有的开销,我送你们去瑞士定居。

对于突如其来砸到脑门上的馅饼,他母亲半信半疑地问,你是谁。

那个女人拨弄了一下头发,思索了半晌,回答说,我是裴晏的妻子。

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裴晏,但借着和裴晏有一半相似的血缘,过上了裴晏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体会的安逸生活。

他也知道了那个自称是他嫂子的女人,是泰和集团新上任的CEO,黎姜。

黎姜工作忙起来经常昼夜颠倒,但无论什么时候他打来电话,黎姜都会耐心地陪着他聊上很久。每逢黎姜难得休息的假期,黎姜甚至会坐十几个小时的国际航班,千里迢迢地来到瑞士,只为见他一面。

黎姜送给过他一沓裴晏的旧照片,他看着镜子中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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