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想安上一扇窗,你就要说自己要拆掉一面墙。人们都喜欢折中,你说得越极端,你与灵儿之事办成的可能性就越大。” 越扶安一直想的都是走正常路子去劝父母长辈,如今被柳倾玉这么一劝,方才打开了新思路。 “此法可行。”越扶安郑重道。 嗯?这么痛快。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么?她是要他自污,这就答应了。 她还想再问,卫灵在此时进来了,手里却什么都没有。 她几步走到柳倾玉身边,“玉儿,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把马车上的柜子和抽屉都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你说的那盒点心。” 柳倾玉心道,自然是找不到的。她只不过是找一个借口支开灵儿,哪里有点心。 但她还是做出了一副回忆的样子,“莫不是我记错了?” “好灵儿,辛苦你了,可能是我记错了,临出门忘吩咐荷香了。”柳倾玉笑着和卫灵认错。 卫灵一摆手,“小事,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柳倾玉见灵儿没有多想,忍不住一笑,手指在她额间戳了戳。这么明显的小计谋都看不出来,还看上了越扶安这个世家公子里的第一人。 “你呀。”柳倾玉叹息。 若不是越扶安是真心待灵儿,她可真不敢让这么个傻姑娘落入越扶安手中。能在弱冠之龄官居大理寺卿,晋国百年间也没有过第二个人了。一个越扶安的脑子怕是能抵得上八百个卫灵。 这顿饭吃过之后,卫灵拉着柳倾玉悄悄问她,“怎么样?”柳倾玉知道卫灵说的是越扶安。 柳倾玉道:“如你所言,是挺细心的。” 卫灵听见这句话之后低着头悄悄笑了起来。 “玉儿,你说以后要是和他在一起生活,得多幸福呀。” 听卫灵说到这一句,柳倾玉问,“灵儿,你知道越家长辈反对你和越扶安成亲吗?” 成亲是两个人的事,也不能全让越扶安一个人担着。只是不知道灵儿有没有考虑过该怎么做。 这一句把卫灵问住了,卫灵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只是她不想去想这些。她害怕她与越扶安没有以后…… “知道。”卫灵的情绪低沉下来。 柳倾玉安抚道:“别担心,越扶安那边会努力说服越家长辈的。” 次日,洛都传出了越扶安好男色的消息,说是越家大公子昨晚和一个戏子同榻而眠了,越家老爷子知道后气急,越扶安现在还在祠堂里罚跪呢。 柳倾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不由震惊,她可没想到越扶安竟能下这么一剂猛药。 她原本以为越扶安最多向家里说他外边有外室或是看上了奴籍的女子,不想竟直接跨越了男女之别,传出了好男风的消息。这是逼着家里接受他现在喜欢的女子,否则就要不娶了。 一传出这个消息来,众人先不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而是给这件事安上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难怪越家公子那般优秀的男子现在都未娶妻,原来竟是喜欢男子。” “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不近女色。” 外边这样的传言四起,字字句句都冲着越扶安去。 其实以越扶安多年的名声来说,一日之内本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其他人也会先怀疑事实的真相。如今传言发展成这样,若说没有人力的推波助澜,绝不可能。 越家祠堂内,越父手中拿着戒尺,一下一下砸在越扶安背上,“越家百年清誉,你为了一己私欲,是要把越家都赔进去吗?” “扶安不敢。”越扶安咬着牙回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越父气急,又一戒尺打下去,“别人不知道,以为你是被人陷害了,你便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我没想过,要瞒父亲。”因为挨打,越扶安说话也变得不连贯起来。 现在这件事情一出,门当户对的人家绝不会再把女儿嫁过来,越扶安已经自绝后路,就是为了逼着家里妥协。 越父冷哼,“你的确没瞒着我,你事情都做到这份上了,瞒不瞒还有什么区别!” “求父亲谅解。”越扶安无话可说,为了自己的私欲,他的确是损害了家族的利益,让家族因为他蒙羞。 越父把戒尺放下,“你一定要娶卫家那小姑娘是么?” “是。”越扶安语调没有起伏,但声音格外坚定。 “唉。”越父只得叹气,“你且在祠堂里自省,剩下的为父去办。” 对于自己第一个孩子,越父总是宽容多些。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