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说来也奇怪。 明明人都到龚州了,却是不知道萧玦要干嘛。 神神秘秘,问也不开口。 等沈祁语睡醒的时候,已经接近巳时。 她甚至是被唯译的敲门声吵醒的。 萧玦昨日像是没有回来。 “小姐,准备用早膳了。”唯译端了喷洗脸水,“再不起床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沈祁语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开门抬眼,与唯译四目相对。 明明只有十六岁,声音都还在变声期,但这孩子竟然已经快比她高出一个半头了,纵使走在萧玦身边,也没见他比萧玦矮太多。 “陛下呢?”她问道。 唯译面无表情回答,“如今应该喊萧陵了。” 萧陵,萧玦为自己此番外出取的假名。 “.....”沈祁语眨眨眼,“萧陵呢?” 唯译摇头,“不知道,昨晚就出去了,没回来过。” 沈祁语瞪大眼睛,“你不跟着他不怕他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吗?” 唯译把水盆递给她,“以他的身手,还是你比较容易遇到危险。” 沈祁语接过那盆水,“......” “洗漱好了就下来用早膳。” 毫不拖沓的语气搞得他才是那个小姐。 之前在宫里待了那么久,沈祁语也在雨杏那里学到了好几款发型的手艺。等她洗漱好穿好衣服下楼,这才发现萧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他与唯译并肩站在楼梯前,就这么抬头看着她从上面走下来。 似乎是踏露而来,他发丝上有着些许清晨的水汽。 此时客栈里已经有了不少人,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视线都止不住往这边飘。 萧玦太出众了。 他本就生得英俊,以往经历又让他身上有了一股近乎可以成为压迫感一般的气势,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里,便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讯号。 而此时他却像变了个人,身上那股独属于帝王的压迫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马尾被高高束起,一身贴身的劲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利落。 竟是有了一股之前从未有过的少年感。 最最最关键的是,他此刻笑得竟然算得上温柔。 萧玦微微歪头,“下来用膳了,小姐。” 沈祁语一惊,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