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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缘起(2 / 2)

拉着她往前走,甚至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虽神情柔和,却总给人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程非晚不想处于这种被动的状态,假意崴脚企图让他停下,但男人似乎早有预料,迅速回身扶住了她,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无声安抚。

只是这种氛围下,他如此举动更像是一种警告,程非晚瞬间歇了逃跑的心思,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他带她穿过杂草丛生的山坡,来到茂林深处,乌鸦啼叫不止,四周一片昏暗,所视范围不超三米。

程非晚莫名有些心慌,男人却在此刻突然停下。

他们前方站着一个人,与她眼前这个男人差不多的身量,也是一身黑袍,乍一看都分不出来谁是谁。

不过按照剧情发展,前面这人想来就是她要拯救的对象——谢无期;而刚刚这个哑巴男人定是那个杀千刀的侍卫了。

程非晚咬牙暗骂,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宛若透明人似的待着,只可惜敌人并没有如她所愿。

“谢无期”转过身来往旁边移动了几步,而被他挡住的那些东西也在此刻彻底暴露在月光下,映进程非晚的眼底,她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掉了个干净。

那在他身后的东西是——尸体!

人的尸体,且不完整,碎了好几块。

其面貌像是个老头,脑袋连接着上身侧躺在地上,一条断腿扔在旁边,另一条腿不知所踪,唯有紫色外袍尚算齐全的铺散在地上,仿佛一朵凋零的兰花。

程非晚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死死咬住内颊的肉壁不让自己尖叫出声,碎尸的场景深深的冲击着她的大脑,胃里翻江倒海叫嚣着两个字——恶心。

“谢无期”脚下的那一片地面都布满血迹,月色斑驳下不甚明显,唯余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血腥气。

而程非晚离这片土地仅有——尺寸之遥。

她的反应引来了敌人的注意,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无不充满好奇打量,仿佛她就是下一个待宰的羔羊。

“谢无期”看了哑巴一眼,眯着眼睛试探的问:“姑娘不舒服?”

程非晚知道自己十有八九已经暴露了,在这样的人面前玩心计实在危险,但若就此承认必定死路一条,她能做的唯有赌一把,赌谢无期对她的好奇心大过弑杀心。

所以,她选择了继续装瞎。

“没有,就是这儿的腥味太大了。”程非晚强忍着害怕,逼迫自己求生,继续扮演无知可怜的小瞎子,“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谁啊?”

对方没有发出质疑,谎话张口就来:“这里是原西山,我家公子是山下一个医馆里的郎中。昨日我陪公子上山采药迷了路,夜间恐遇猛兽,只好在此休整一晚。公子口不能言,其余四感异于常人,方才听到远处有动静前去查看,没成想竟带了个姑娘过来。”

听见这话,程非晚一怔,脸色更白了一个度。

他方才说……我家公子?

所以她面前这个男人才是原剧情中发现并将她绑到男二面前的侍卫,而她旁边的哑巴才是真正的谢无期?

可一国太子怎会是哑巴?

除非……他是装的。

程非晚瞬间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偏偏那侍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见她不回应就继续问:“我瞧着姑娘眼睛也不好,深更半夜的何故独自出现在这深山老林中?”

程非晚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心知自己恐怕难逃一死,索性破罐子破摔,最后博一把,谢无期既然有耐心陪她演戏,就说明她也不是非死不可。

这一丝好奇就是她的生机!

“我也不清楚,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了,昏迷之前的事……我不记得了。”程非晚声音细弱,说话慢吞吞的,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裙。

那侍卫与谢无期对视一眼,往她这边走了两步,略带关心的问:“这么说,姑娘是失忆了?”

程非晚咬着唇点了点头。

对方继续追问:“那姑娘可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

程非晚咬紧牙死撑下去,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侍卫怜惜的轻叹口气,“姑娘不必害怕,我们都是良民,公子更是仁善之人。他让我告诉你,若无去处明日可随我们去医馆暂居,公子会替你医治,也会助你寻找家人。”

程非晚福了福身,表现出一副感激的模样:“多谢公子义举。”

笑话!

他谢无期若是仁善之人,那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有好人了,谁家好人大半夜在也野外抛尸啊?

幸好她以前演过几部古装剧,不然光旧社会的繁文缛节这一关她就混不过去,毕竟失忆不是失智。

只是,她现在连活下去都很困难,真的能度化这样的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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