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陪伴。
一点点就够了,至少现在的她不孤独。
风钰不语。
“既来之则安之。好不容易有时间能在人界闲逛,你我都要珍惜才是,毕竟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我俩明天就分道扬镳了呢。”念筱故作轻松地说。
风钰不由得想起那个梦。
日新月异,时过境迁。他曾见过最广阔的夜空,也去过最险峻的山川。
后来他失了自由,再没见过那些风景。
这五千年来他见证过无数有始无终的事,深知物是人非,山长水阔。
既如此,便要把握好眼下的闲暇。
“好啊,那今日便听你的。”风钰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笑意,“既来之,则安之。”
***
外边并没有积雪,只剩下几片脆弱的雪花七零八落地散在树梢和屋顶。
念筱此时已经换上了一件碧色襦裙,长及曳地,裙摆上的绣花栩栩如生,衬得她格外灵动。
此时她正站在糖画摊子面前,焦急地等待着糖画师傅的作品。
“姑娘,您拿好!”师傅终于完成了糖画,笑嘻嘻的递到了她的手上。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幅糖画,转身问起一旁的一位俊美男子:“你猜猜我刚刚要师傅画的是什么?”
风钰眉头紧锁,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你不会要告诉我这是一条龙吧?”
“是啊,不像吗?”念筱白了他一眼。
风钰嗤笑一声:“没太看出来,倒是和水蛇有几分相似。”
念筱的嘴角抽了抽,环顾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凑到他跟前小声说:“这是在人界,凡人又不会什么法术,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不要那么挑三拣四。”
风钰无视了她的劝诫:“你见过真正的龙吗,是怎么得出这东西做得很不错的结论的?”
念筱嘟着嘴小声念叨着:“没见过真的,但见过画本,这不都差不多吗。”
“画本?还真以为长了脚的蛇就是龙了。”风钰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真正的龙有着金色鳞片,牙齿尖锐……”
“停。”念筱想起了初见时他自称砚珩的举动,觉得他又开始犯癔症了,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如果再说这种疯话,那我就要同你细说女娲娘娘长什么样了。”
“……”风钰把嘴抿成一条缝,懒得再与她继续这个话题。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打破了他们尴尬的局面。
前方的一家赌坊内,一个中年妇人刚刚被丢了出来。
只见她灰头土脸,额头上被磕破了一块,现在正血流不止。
赌坊内,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小酒坛。
男人抱起酒坛饮了一口,打了个酒嗝,指着妇人破口大骂道:“你长本事了啊,敢管到老子头上来了?”
妇人没有理会头上的伤口,挣扎起身,跑到男人跟前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子,泪流满面道:“你出来赌,我不管你;你把家底输光了,我无所谓;但是我没想到现如今你居然丧心病狂到敢把我们女儿给卖了,你还我女儿!”
男人举起手,似乎想用酒坛子砸向妇人,却因为喝得太醉站不稳差点栽了个跟头。
他恶狠狠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没本事,年老色衰没人要,不然被卖的可就是你了!”
这话好似把妇人的魂给抽了去。她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求求你卖了我吧,用我去换我女儿回来成不成?”
男人轻蔑地笑了一声:“别人要你这个老妈子做什么?废物!”
说罢,男人便一脚向妇人踢过去。
念筱坐不住了,正当她提起袖子准备上前阻拦时,却发现那男人被一群不知道从哪来的侍卫死死给围住了。
这群侍卫的出现让男人措手不及。
他气急败坏地嘶吼着,脖子通红,已经没有了人样:“你们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拦我?不知好歹!”
“他们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真不是个东西。”
人群中,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子徐徐走出。
她身着白衣,头戴幕篱,声音温柔却不失坚韧。
女子俯下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妇人,拿出一块帕子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老子教训自家婆娘,关你屁事?!”男人指着她大吼。
女子闻言,摘下了幕篱。
一个眼尖的路人好像发现了什么,第一时间叫道:“是白家大小姐!”
围在旁边的路人突然之间炸开了锅。
念筱看着眼前的女子,惊讶地张大了嘴。
真是位世间少有的美女啊!
她肤如凝脂,生着一双柔和的柳叶眼。面若寒霜、眸如星河,举止娴雅得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