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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条子2(1 / 2)

进了宴厅,只见堂上正中坐着一个虎背熊腰、鬓须皆长的四十岁往上男子,料想这便是今日的大主顾魏坦了。在他左下角的位置坐着是一个与他看起来同般年纪的男子,只是气势比他稍弱;而他右边则是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从你们推开门进来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就在清辞身上挂住了,像是认识她似的。

“见过魏大司马。”

你们都把手放倒腹部,弯膝给魏坦行礼,今日是他做寿,又看见这么些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一时意气风发,“起身吧,今日私宴,省了那些礼数。莺莺,来我身边。”

柳莺莺娇娇弱弱的说了声“是”,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前去,才靠近魏坦便被一把揽到怀中,在他魁梧的身躯下,她宛若一只玲珑的小黄雀跌落山崖,怪惹人怜惜。

魏坦是行伍出身,又是北方人,最爱柳莺莺这种身如扶柳、娇嗔言弱的南方小女子,听闻他在入云阁一眼相中了她,金银玉帛的送,十次宴饮九次要她陪同,所以才在这短短半年内把她从一个清倌人捧成成了当红的头牌。

“蒋大人安好,许久不见,是忘了妾身呢?”

这声音是流霜发出的,只见她朝向左方年龄稍大的男子,语言有些怪罪,却是眉目含嗔含情,那男子果然被她看得心神荡漾,“哪里会忘记流霜姑娘,今次魏司马宴请,我便是求他特特要请姑娘来的。”

魏坦笑道:“正是,快快坐到蒋知府身边去,抚慰他的相思之情。哪里是他不想见你,是你家妈妈不肯放人,怪是你家姑娘太难请了。”

流霜也笑:“魏大司马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一般人来请我们,妈妈确实不肯放的,道是还不曾上十六岁,轻易不能出条子,可魏大司马今日生辰,无论如何也不敢拿架子,这不是放了我们三姊妹出来,细细嘱咐了今夜好好伺候。”

这句话给足了魏坦面子,说完才朝着蒋知府走去,像条水蛇似的缠住蒋知府的胳膊,闹着要他说明白,到底对自己有几分相思。

这边那文弱书生气的男子也发话了:“清辞姑娘,可否到在下身边落座?”

他言语真挚,看向清辞的眼神殷殷切切,不同于其他两位的老练世故,倒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但见清辞点了点头,神情淡漠的坐到了他身旁,说了声:“赵公子安。”

仅是短短几个字,也让他欣喜若狂,。其他二人都是半搂半抱着个姑娘,言语调笑动作风流,偏他是动也不敢动,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只像个木头一样端坐在那里。

众人都有了去处,只剩下你一人在台中央干站着,你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坐,三位客人都有心仪的女子,叫你来是干嘛呢?好尴尬,你不如去陪外边那个钓系帅哥吧...

你好想逃...却逃不掉...

“你便是锦瑟班新来的花娘子?”魏坦终于注意到你,“怎么还戴着面纱?”

流霜补刀似的插了句:“魏大司马有所不知,我这妹妹怕生,妈妈特意嘱她不能摘下面纱,怕她性子拘谨,失了体统。”

魏坦听了这话,果然更加不快,从鼻孔“哼”了一声。

你瞟了流霜一眼,解释道:“大司马体谅,家中原确是有这样的规矩,普通客人不可见花间本颜,所以这一路上不敢摘下面纱。但正如流霜姐姐所说,大司马怎么会是一般的人,今日恰逢司马生辰,哪里敢再遮掩,但愿大司马不嫌弃奴家容颜粗鄙。”

说着,你落落大方的摘下了面纱。

魏坦握着柳莺莺肩膀的手一松,定睛在你脸上停留,目光甚有喜色:“果然好颜色。”

蒋知府也附和着说:“这锦瑟班的紫妈妈眼光精准,从来很会挑人。”

听得流霜面露不爽,在蒋知府腰间轻轻拧了一把,蒋知府“哎呦”一声,看见她吃醋的脸,倒是很受用,把她又搂紧了些。

“你叫花间是吧?”

“是,大司马。”

“这是你家妈妈给你起的艺名?”

“不是,这就是奴家本名。”

魏坦笑了:“哪有人家起这个名字?你原是哪里的人?”

柳莺莺听到这里,想起刚刚魏坦的神情,很明显是动了心的,她看了看你的容颜,又哪里会不知道魏坦的喜好?这时就往魏坦怀里塞了塞,抬小拳头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大司马又在说些玩笑话,入了咱们这行,哪能随便提从前的事,今日这样好的日子,提起来不怕人家伤怀?”

“还是莺莺最贴心。”魏坦安慰似的摸了摸柳莺莺的头,但望向你的眼神仍有不甘,便说道:“那花间便坐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一个少年的爽朗的声音:“魏叔叔,侄儿来迟了。”

你听这声音一愣,转头去看,果然见着陶止信步而来,今日他着了一身暗紫色的长袍,墨黑的发束得整整齐齐,倒显得正经多了。

你盯着他不敢说话,他随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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