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伙计打开门,看到胖子带着几个打手站在门前耀武耀威,脸上还带着昨日留下的淤青,有些滑稽。
卫望连夜奔波,衣裳半湿不干,衣摆上还有干涸的湿土,脸上带着血污。
他抱着剑走出去,抬起眼看了胖子几眼,“有事吗?”
胖子看他像是个不好惹的,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但他看了看身边拿着刀的打手,心里又有了几分底气。
“昨天那个小子呢?叫他出来!”胖子喊道。
卫望嗤笑一声,“名字都不知道还来找茬?”
他甚至连剑都懒得抽出来,懒洋洋开口:“谁先上啊?还是你们一起?”
胖子身后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一齐冲了上去。
书铺在一条繁华老街上,周围还有不少早食铺子,正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热闹时候。
此时已经有不少百姓围观,其中不乏有许多挎着菜篮子出来买菜的大婶大娘。
赵时安本想跟着卫望一起出去,但他想先给易之把药熬上,之后他才走出店门,正好看到卫望一脚将一个人踹出一丈多远,差点撞上对面包子铺摆在外头的桌子。
卫望还伸手朝对面包子铺的掌柜打了声招呼:“抱歉啊孙叔,待会儿去您店里买几个包子!”
站在店门口看热闹的孙叔示意他忙,不用管自己这边。
赵时安满脸疑问,怎么云埋镇的人不怕被误伤吗?遇到闹事的不应该避得远远的吗?
胖子比昨天还要害怕,手足无措地看着躺了一地的人,后退几步推开人群就跑,远远还丢下一句明显底气不足的话:“你们给我等着!我找我爹来收拾你们!”
围观的人群里有个提着鸟笼的大爷问:“这人是谁啊?他爹是谁?”
一旁一个青年答道:“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是县令的儿子?我上个月去县里还看到这人在街上横行霸道。这位大哥打得好!”
一个大婶担忧地接话:“是县太爷的儿子啊!小伙子你可要当心啊!得罪了县令……这可真是……”
人群渐渐散开,卫望带着赵时安去了对面包子铺,要了两笼肉包一笼素包和两碗粥。
包子一上来,卫望狼吞虎咽连吃了几个包子,连旁边的蘸料都没来得及碰。
“赶了一夜路,饿死我了!”卫望又喝了大半碗粥下去,才夹起一只包子慢条斯理地蘸了料。
赵时安被这一早上发生的事情搞懵了,“你们……今天……”
没等卫望开口,一旁的孙叔忍不住开口:“自从为兄弟搬到对面书铺,帮着咱们街坊邻居解决过多少麻烦了!这次去收拾那帮山匪定然十分凶险!这次我不收钱,你尽管吃!”
周围几个客人都三三两两附和着。
“山匪?”赵时安看向卫望,这人不一会儿就解决了一笼包子。
“钱还是要给的,大家做生意都不容易。山匪的事情不足挂齿!”卫望摆了摆手,又叫了两颗茶叶蛋。
孙叔把茶叶蛋放到他们桌上,说道:“不过今天那个县令公子,你们可要当心了!民不跟官斗啊!”
“没事儿,孙叔。我都剿匪了,县太爷还能为难我吗?”
“可这……要不你们去外县躲两天?”
“放心吧孙叔!我自有办法!对了,这蘸料能不能再来一碟?多加点儿辣啊!”
孙叔见他不想再提,便给他去端蘸料了。
赵时安包子都没吃一口,现在可算是插上了话:“到底怎么回事啊?”
卫望却不愿多说,把一颗鸡蛋推到他面前,“先吃,吃完回去说。”
“……好吧。”
二人吃完饭刚走进店里,就见一个伙计从楼上跑下来,“掌柜的刚醒!我正要去对面找你们呢!”
“易之醒了!”赵时安连忙就要拉着卫望上楼。
“你先去,醒了就好,我昨夜一夜没睡,先去睡了啊!”
赵时安看他眉眼间显露出的疲惫和眼中的红血丝,便应了声,自己去楼上了。
易之正靠坐在床上,脸色比昨天好些,只是唇色还有些发白。
“易之!你身上有没有哪里还疼啊?要不要躺着再休息一会儿?”
易之轻轻牵动嘴角笑了一下,“无碍,我都睡了这么久了,也睡不着。”
赵时安抽了抽鼻子,“易之,你说好要陪我长大的,可不能食言。”
“你都十四岁了,一般人家都开始给你相看媳妇儿了,怎么不算长大?”易之说。
赵时安坐到易之旁边,嘟囔道:“我才不想娶媳妇儿。”
“怎么?你穆姐姐你也不喜欢吗?”
赵时安脸一红,低头想了一会儿,对易之认真道:“穆姐姐迟早会回吴国的,咱们又不会跟着去。易之,我是要跟着你的。”
赵时安抬起还有些圆的小脸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