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会让你爸去京海最大规模的强盛养老院。”
“去那—安—度—晚—年—。”
唐小虎拍了拍他的脸,用着开心的语气讲着,把那四个字故意的拖长了尾音。
用手指抚摸着那人血肉模糊的嘴巴,上面还吊着针线,只见他特地加重着力道用力的按压。
面前跪着的人,阿伍眼睛里大颗的泪水在脸颊划过,鼻腔里的粘液也一起降落。
直到碰到嘴唇上无数的伤口上,接触过的每一个都在撕裂一般的疼痛。
至少自己也不愿再触碰那令人恶心的东西,唐小虎抽出西服外套上的丝绸方巾,擦拭着手上的血液。
指关节上的黑色字迹也被一同抹去,他眉头不解,看着对面的人,眼里充满着厌恶。
唐小虎对着旁边按着肩膀的手下说:“记得把他给处理好,不然你们就看看他的现状。”
手下不懂的问着:
“那老大,还要留活口吗?”
面对疑问,他也还在思考:
“先让我想一想,把他舌头割了就行。”
“如果还反抗,就直接。”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手下们都默默点头,也害怕引火烧身。
对这个跟了自己好几年的人来说,唐小虎可觉得他是太仁慈了。
要不是阿伍眼里没有自己,他分不清谁才是主,谁才是仆。
不然,唐小虎也是不会动了杀心的。
用借口与谎言欺骗,让大脑去麻木原意的理解,为了权利,他在所不惜。
唐小虎单独的走向包间里的洗手池,按压着瓶子里的消毒液,把手心纹路里的血迹用力搓洗。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动作,台面上打出的泡沫越来越多。
自己讨厌这些血液,讨厌这些蝼蚁的不自量力。
这一刻,唐小虎抬头望着前面的镜子,眼里一点的惊慌被意识里的快感操控。
他现在懂了,十年前启盛对光头勇做的事,不就是和今天的自己一样?
当年重情义的我不理解的事情,十年后的我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