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燚山的焰心之殿里,一个身穿黑衣满身尽是狂狷之气的男子坐在赤心椅上,右手轻轻抚摸着赤心椅右把手的一角,眼里充满悲伤,此男子名叫寒城,是万年前神族天帝之子。
赤心椅周遭燃着炽烈的火焰,除了寒城谁都无法接近这把椅子。有次一小兵不小心碰到了赤心椅,结果那个小兵在瞬息间就被烧成灰烬。
赤心椅除了周遭充斥着火焰外还有一特殊之处,那就是其右把手上刻着一个字——瑈。
“君上”炼印从外面走进来,炼印是寒城最为贴心的一个属下,已跟随寒城数千年。
“何事?”
“他们已经到达焰心,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用着急,即使他们能想出方法到达这焰心,一时半会儿他们也不可能找到这里。”
“那,万一他们真可以到达此处,该如何处理?”
“若他们真有那本事,那就将所有机关全都打开,让他们尝尝我烈火的滋味”
“君上是打算让他们有去无回?”
“这是他们擅闯此地的代价”
“明白!”
炼印转身出去后,寒城摸着赤心椅上的“瑈”字闭上眼陷入回忆。
万年前
身为神族太子的寒城自小就极其听话懂事,他努力练功精进法力,外人都以为他是心怀天下才如此上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达到父亲的标准。
为了不惹父亲生气,十岁的小寒城从不敢违抗命令,每天除了练功就是听父亲讲各族之事,日子过得简单乏味。直到一天,一个小女孩撞进他的眼眸。
为维护六族的和平,六族每十年就会举办一次的和平宴,届时各族族主可携带未来继位之人共聚神族大坛。宴会开始,各族首先汇报近五年自己族内的要事,汇报结束后晚宴随之开始。
那日,六岁的覃瑈跟随父母到神族大坛参加和平宴,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外族人,覃缘和郎彦本以为覃瑈会被吓哭,没想到覃瑈一点也不怕,一直乐呵呵地咧着嘴笑。要不是手被覃缘和郎彦牵着,覃瑈早就跑得没影了。
宴会开始,各族都站在对应的族位上开始汇报族内要事,覃瑈听不懂便到处看。
覃瑈环顾六族,发现除了九天凤族和神族,其他族都没有带小孩来,如此一来,覃瑈便锁定了晚宴开始后的玩伴。
覃瑈看着神族那个站得笔直的小男孩,想着提前打个招呼搞好关系,奈何双手都被父母牵着,覃瑈只好一个劲地冲着小寒城笑,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友好之意。
天帝曾教导寒城,当别人讲话时要认真听以示尊重,于是无论是哪族汇报,即使听不懂小寒城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各族汇报之人,所以无论覃瑈怎么示好寒城都没有看到,直至轮到九天凤族汇报,寒城的目光才到了覃瑈这边。
覃瑈见寒城终于看过来,笑得更灿烂。一开始寒城还在专心听覃缘汇报,奈何覃瑈的存在感太高,寒城还是没忍住看向了覃瑈。
见寒城看向了自己,覃瑈立马用口型自我介绍“我叫覃瑈,你叫什么呀?”
从汇报人身上移开目光对寒城来说已是巨大的挑战,他又怎么敢回答覃瑈的问题。
覃瑈见寒城不回答,以为寒城没有看清自己的问题,于是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啊?过一会我们可以一起玩吗?”
之前,碍于寒城的身份,从未有谁邀请过他一起玩,眼下被覃瑈邀请,寒城心里是十分想去的,但他需要向自己的父亲请示,便没敢直接答应覃瑈。
覃瑈见寒城没有回答,以为寒城是在害羞,心想着等晚宴开始可以随意走动了再过去找他。
各族汇报结束,寒城刚想向自己的父亲请示,天帝就开口说道:“小城啊,今日忙着参加宴会你还没有练功,现在各族汇报结束,你先去完成今日的任务吧”
寒城心里特别想说自己等晚宴结束再去练功,但最终也没有鼓起勇气忤逆天帝的命令。临走前,寒城朝覃瑈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覃瑈正朝自己这边走来,他停下脚步想告诉覃瑈等自己练完功就回来找她。
天帝见寒城迟迟不肯离开,以为寒城要偷懒,训斥道:“小城,练功一事绝不可懒惰懈怠,还不快去!”
见父亲生气,寒城不敢再耽搁,立即转身离开,他想着自己早去早回,等回来就可以好好和覃瑈一起玩了。
那日,寒城练功练得极快极顺,但等他回到神族大坛时,覃瑈还是已经离开了,为此他落寞许久连晚饭都没吃。
后来,寒城每次在听父亲给自己讲九天凤族的事情时都会格外认真,他想多了解覃瑈一些,也好弥补那次不辞而别的缺憾。同时他又期待着下次和平宴的到来,他想着下次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提前将功练完,这样就可以去找覃瑈了。
只是,天不遂他愿,还未等到下次和平宴,覃瑈就因和昭序见面的事情被带到神族问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