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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山眠的面色极沉,显然已是在山雨欲来的边缘了。他抑着杀意,道:“师叔,本座已想好了,不必多劝。”
孟辉道愣了愣,面色变得很臭。
他目光不舍地扫过那一箱箱的珍宝,骂骂咧咧道:“不愧是妃氏那个贱人生的庶出种,做了城主,还是那么蠢……”
话音未落,空中传来“嗖”的一阵破风轻响。一柄折扇犹如利刃一般袭来,撕裂空气、呼啸而至,竟直直地穿过了他的额头,又从他的后脑勺刺出!
孟辉道愣愣地站着,眼睛瞪得极圆。孟山眠的折扇从他的额头当心穿过,模样恐怖非常。
脑骨的碎片和血雾从他的后脑勺发间向后抛洒去,落了后头的闻随镜一脸。闻随镜发出短促的惊叫,立刻扭着腰掏出一块帕子,四处擦拭起来。
而孟辉道呢,连声音都发不出,震愕地张了张口,身体便重重倒了下去,“噗通”一声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再没了动静。
雪元殿主座上,孟山眠抬着手,保持着飞出折扇的姿势,神情未有分毫波澜。但这平静的模样,却叫一旁的玉生怕得腿软。
“做把新折扇来。”孟山眠吩咐道。
“是……是!”玉生哆嗦着回答。
一边哆嗦,他一边在心里怒骂孟辉道活该。
提什么不好,非提城主大人的母亲妃氏。这不找死吗?
“还有,”孟山眠闭上眼,喃喃吩咐道:“去把真正的闻随镜找出来。”
“啊?”玉生愣住,迷惑地摸了摸头:“水月泽少主不就在这儿吗?”
“那不是他。”孟山眠的眼蒙上了一层阴翳。“那是他的婢女,变作了他的模样。真正的闻随镜……恐怕已去找顾春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