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你。”乌素将她拉了起来。 她从袖中取出帕，将弥霓面上婆娑的泪痕擦净。 “族驱逐你们，杀害你们，是被表象蒙蔽，以妖族才是祸源。”乌素平静说道。 “你们并不是如此，所以，不要拒绝仙洲的阳光。”乌素对弥霓说出自己的计划。 “你要……做什么？”弥霓结结巴巴道。 “我会妖域渡来阳光，在的照耀下，祂的影响会减弱。”乌素的声线和缓。 “太阳……你知道……”弥霓瞪大眼看着乌素。 她的视线落在站在乌素身后那色的高大妖魔身上，她凄惶的眸与平静的银眼眸对视。 “你不知吗？”弥霓无视目光里的警告，直接道。 “我知。”乌素唇微张，吐出冰冷无情的两个字。 她当然知，撕裂妖族的天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可是——”乌素与裴九枝的关系，现在天下皆知，谁都知道裴九枝有一位本诡异的非妻。 乌素伸出一指，按住了弥霓的唇。 “你知道的，我没有感情。”乌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喉干涩，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好。”弥霓朝乌素伸出一手，她坚定道，“我与你合作。” 乌素牵住了她的手，霎时，黑气流缠绕上弥霓的身。 她现在相当于是将弥霓与九都包在了自己的身里。 如果……她的力量足够强，是不是也能将这个世界包裹起来，完抵挡的窥视？ 那时候的她，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乌素愣了愣。 待她出去的时候，四位妖族大长老所布下的阵法已朝们卷了来。 乌素牵着弥霓，身后的九已经将她的腰给抓住了。 领着乌素，朝阵法外一跳，锋利的剑光劈开黑紫色的光芒。 反震的力道让站在一旁结阵的大长老都捂着胸膛，低头呕出了黑血。 弥霓被乌素牵着，黑气流托着她往上飞去，她大口呼吸着，绝望的泪水落下。 “们——在我的时候，也曾教导我法术，阿兄不在，们就是我的父母……” “如今，怎么这样了呢？” “这不是们的错。”乌素与九并肩飞着，飞到妖都的中央。 “是你的错。”乌素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血色眼眸，一字一顿说道。 “你是谁？”乌素。 “你又是谁？”祂反乌素。 们的存在，都不符合常理，乌素坦然回答。 “我是混沌，是天地阴阳未分时遗留下的一团气流。” “我是操控你们命运的……神。”祂对乌素说。 “你可曾想，所谓的命运本身，也会生出自己的意识？”祂对乌素说道。 “星辰轨迹的终端汇集成我，这天上星辰，终将向陨灭，我是——最后的终点，我来于此，是要引导星辰们向自己的宿命。”祂对乌素说道。 “所有的生命……一生都在制造混乱，情仇爱恨，欲望交织——们终将会因彼此的羁绊，到生命的尽头，直到，将这个世界也毁灭。我就是混乱生出的神，我所引导的所谓命运，不是们面前摆着的选择之一，我引导们选择向更混乱的那一端，直到这世界向终点。” “你是开端，我是终极。”祂对乌素道出们二者存在的真相。 “呢……”乌素忽然轻声。 “——”祂与她，都知道乌素所说的是谁。 “是无知无畏的长夜灯火。”祂笑。 乌素往前冲了去，她的身撞碎眼前的血色眼眸。 世最最亮的光，在祂眼中，也不是茕茕灯火。 乌素抓紧了弥霓的手，们的头顶天穹风云变幻，似有暴雨将至。 祂会不顾一切阻拦们的行动。 在们脚底，巨大的黑石迷城在缓缓成型，砌起城墙都是祂的纯粹力量，无可以打破。 “妖域的中心在何处？”乌素在翻涌风中高声弥霓。 “只有我能打开那里，你牵住我的——”手。弥霓冲乌素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