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身上留着属于他的痕迹。 于是,他又将迷迷糊糊的乌素抱了起来,来到浴室里。 实,以前这种事裴九枝也做了很多次,以乌素格外习惯。 她任由裴九枝摆弄着她,直到她自己也迷糊着睡去。 将她浑身整理得干干净净,裴九枝将她放了回去,这一回,他头也不回地离。 他必须……逃离她身边。 裴九枝来到了镜湖之下,在洁净无瑕的镜湖下,竟有着一个偌大的冰窟。 他步入,看着自己高大圣洁的身形映在洁白的冰面之上。 裴九枝的手指朝前一触,碰上那冰面,骤间,凝结的寒冰将他瞬间冻结。 寒冰将他的鲜血也凝结,有锐利的血刺他的掌心之刺出,他也浑不在意。 在裴九枝面前的冰面之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那是不久之前在镜湖之上相拥的乌素与裴九枝。 裴九枝看着这画面,呼吸又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按住自己的心口,兀自思考,这是欲,还是他的东西? 他也有……爱吗? 他难道,有这样的东西吗? 裴九枝知道乌素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她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情人,亦或是别的关系? 他没有继续思考。 裴九枝自有办法应对眼下的情况。 寒冰寸寸攀上他的躯体,将他的身体、热血、心脏、剑骨全部冻结。 这凝结千万年的寒冰,连记忆都可以封存。 逐渐地,这冰面之上两人相拥的身体被寒霜覆盖。 在这段记忆之下,还有许多层久远的、闪现的回忆被冰封。 他每一次想起些有关乌素的什么,都这样的方法冰封记忆。 只是这冰封的程,比坠入寒冰地狱更冷,每一分每一刻都是刺骨的折磨。 唯有这样苦痛的历程,能将那根植于思绪深处无法磨灭的回忆,彻底拔除。 裴九枝整个人冻成了一尊冰雕,他像是被封入一个寒冰茧。 他留着了镜湖之下。 直到次日,乌素苏醒,她已不记得昨晚了什么。 但她记得,自己在离苍离宗之前,将袖子借给了江泉擦眼泪。 后来,是小殿下来了吗? 乌素记不清了。 但她没找到自己给江泉擦眼泪的那件外裳。 可能,是落在了江泉那里?乌素如此想道。 乌素想去玄明宗再找一下江泉,找他要回自己的衣服。 她想,她也不那么离谱,将自己的衣裳落在别人那里。 她准备离日月天,去玄明宗。 但她身上的金色锁链在延伸到日月天大门的时候,便不让她再继续往外走了。 乌素本想去找裴九枝,但不论她如何触动金色锁链,裴九枝已没了回应。 她来到日月天的门口,问守在这里的小童子:“你们尊上不在日月天里吗?” “昨晚他带着你回日月天,便再也没有出来。”小童子礼貌道。 一只只青鸟扑簌簌地在乌素耳边飞,乌素一愣。 她:“我找不到他了。” “或许尊上在闭关,前几百年有两次,他也是这样,不论怎么呼唤,也不回应。”童子回答。 “乌姑娘,没事的,你再等几日,他就出来了。”童子对乌素。 “好。”乌素点了点头。 她等了十日,再次到了裴九枝。 裴九枝不知何处走了出来,他的身形依旧疏离冷漠,优雅矜贵。 “寻我什么事?”他问,声音冷得像冰。 在他脚下的冰窟之,又被封上了一层记忆。 而在这层记忆之下,已不知冰封了多少层回忆。 他一旦想起与乌素有关的细节,便来到冰窟之,将这记忆封存。 他已没了情丝,即便记忆留存时,他记得她。 但他理智地知道,他应该将她忘了。 或许,裴九枝仅存的理智并不多,但只要残余一丝,他便坚定地强迫自己忘记乌素。 乌素看着他,愣了愣,前几日,她好像做了梦,梦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千年之前的日月阁。 但是,